东西,增加到想要吃饱和想要吃好。
那么以她不多的经验和打猎能力,碎石坡是个很好的选择。所以年纪小的她和年纪不大但相对稳重孤僻的涡在同时狩猎遇到一点小摩擦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灰兔是盘比较喜欢的一个猎物,除了速度快不好抓之外,对人是一点危害性都没有的。ròu质也不像其他动物那样有怪味和又老又柴的口感。
灰兔喜欢生活在有很多刺暨草的灌木丛里,她只要仔细观看地上动物行走的痕迹和留下来的粪便,她就可以藏好自己,用自己那拙劣的射箭技能,去攻击对方。
尽管成功率低到一定程度,但她也乐此不疲。
这天她也一样,贴着一棵树,看到三只灰色的兔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的范围,她毫不犹豫的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弓箭。
对她来说,糟糕的准头需要用量数来弥补。
所以当她听到伴随着破空声的戛然而止,一只灰兔倒地不起,其他灰兔四处逃散,她内心的喜悦随着倒地抽搐的灰兔,浮于表面。
她笑着,跳着,愉快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弓箭,直到离得近了,看到兔子身上插着的箭并不是她的。
那兔子身上,本该是她那细白却坚硬的箭,此刻兔子身上是一根灰色没有打磨过的短木矛。而她自己的箭,在离灰兔旁边一米多远的地方,孤零零的横躺在那里。
“别碰我的东西!”
不等她有其他想法,一个冰冷无情,带着些许攻击性的声音就从她斜后方传了过来。
她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但她并不敢多做其他动作。
“我没有动你的……”盘内心是害怕的。她记忆深处,她之前的那个部落里有个规定,那就是:抢别人猎物是要被杀死的。
那些人因为抢食物而被处死的场景让她记忆犹新。血腥,恐怖且丧失人性,她知道,那些人生起气来,如同饥饿的野兽,除了体型像人,其他的都被野兽替代了。
“你看,那是我的箭,我以为是我抓到的,并没有要抢你食物的想法。”盘一只手紧紧握着弓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指着远处箭羽。
她尽量放轻放柔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
她自己一个人生活,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扛过来的,她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哑,体型虽然瘦弱,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示了她干练的样子。
她的示弱,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完美,甚至和她的准头一样拙劣。
尽管她这样违和,身后的少年还是放过了她。
涡冷着脸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捡起地上躺着的灰兔。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或者是她身上的弓箭,头也不回的走了。
盘等他走了,才放松下来,去捡起地上的箭羽。
涡的瘦瘦高高的身影被初升的阳光拉的很长很长,明明是和她一样孤苦无依的人,却完全被他身上的孤僻与冷冽割破,像是他之所以这样孤苦无依,就是因为他本就适合如此。
盘见他走了也没说自己什么,想着自己不太富裕的食物,她大着胆子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我可以在这边打猎吧?我不会抢你的食物的,我打猎不行,猎不到太多的。”
涡的身影连片刻的停留都没有,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猎。
她发现的猎物被惊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她提着东西,失魂落魄的走着,直到发现了新的猎物,她才遵从内心的想法,选择了继续在这里打猎。
她渴望吃ròu,种植庄稼可以不让她挨饿,但是吃ròu是她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习惯和爱好,她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事实证明,她做的决定没有错,就是在遇到涡,涡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让她有了她们是一样人的错觉。这种错觉就导致了,她再次遇见涡的时候,开始小心翼翼的没话找话。
涡不是爱理人的那种,多半的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就算她有时冒失,惊走了他盯上的猎物,他也只是默默地收了自己的工具,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这种不符合表面冰冷的举动,让盘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从那之后,她有收获的食物会拿来和他分享。
涡对于盘给的食物,没有拒绝过。在他看来,盘给他食物是为了弥补被她惊走的猎物,所以他收的心安理得。
只是偶尔有多余的猎物,他也会拿去和盘做交换,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话虽然不多,但是也让两人有了交集。
有交集的两个人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点一点渗透到对方的生活中。
就像盘无意间发现涡会饲养一种很凶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