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殊挑眉,“冷情冷意。”
虞娇娇嗤笑,“狼心狗肺。”
萧云殊倏然抬手一击,她拿剑的手一歪被他轻轻一拽,拽到怀中,温热湿润的气息喷在耳垂,灼起热意,“是一片丹心…”
在被人注意前,他又极快的和她拉开了距离,眉眼柔和,笑意惑人,“春节至了,子虞今年的愿可许?”
铁骑铮铮,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她却只能听见他腔调慵懒散漫的说,“送你一片盛世。”
她还未反应过来,手腕被他带起,长如白雪的剑身穿透红如朱砂的衣襟,白沾上红,雪染上血。
萧云殊倒在她的身上,于百万兵马前,他带着她摔在地面。
铁骑擦身而过,泥尘扬起带着风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飘来。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密布压在心头。
她摸了一手的湿润,理智告诉她萧云殊要死了,神思却还没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谁让你送死了?!”
前方的将领注意到这边,纷纷大喊着“陛下——”
虞娇娇不知道他们喊得是谁,耳边杂乱的声音都消散一空,她大脑一片空白。
萧云殊还有余力笑,“送你礼啊…”
她不敢置信,“要你送什么?你起来,起来…你这样算什么萧云殊,你把…把你的凉邱又置于何地了?”
他闷笑了下,似乎扯到了伤口,那轻笑又成了急促的喘息,他说,“我才不在乎啊…”
他生来就是洛寂的棋子,一生都要困在宫里。
其实萧云殊早就习惯了高高的宫墙,习惯了青砖绿瓦的宫殿,习惯了一眼望去湛蓝的空被截断的感觉。
他三岁时想出冷宫,四岁时想出暗无天日的无昭殿。
五岁时如愿以偿,又在十四年后再次回到这宫闱。
他的一生都带着皇宫的痕迹,世人皆不识三殿下,大梁却皆认小侯爷。
什么是故土,什么是家。
萧云殊有,南阳小侯爷有,洛殊没有。
他抢得是别人的人生,从前被爱也是顶替他人。
“凉邱…要得是三殿下,可我不是…”
他只做南阳小侯爷,萧太师之孙南阳侯之子,她一个人的小侯爷。
他卑劣的想要做一辈子别人。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