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看着她嫁人,看着她和别人恩爱,看着她和别人生子,看着她和别人白头偕老。
只要能在她身边,也足够了吧。
慕筠瑶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
日后大了,她嫁了人便不能随意见外男,况且戚烬是慕家的下人,只能留在府里。
相望无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那形影单只的蝴蝶风筝。
入夜。
戚烬坐在门廊上,手里拿着托人从外头买来的酒,大口大口喝着。
烈酒入口,所过之处如同大火燃烧。
他望着那轮明月,喝着喝着突然哭了起来。
戚烬抽泣着,手足无措地用手背和袖子去擦眼泪,可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干脆伏在臂弯中颤抖着双肩痛哭。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自己从来没在这里活过。
原以这是上天给自己和宋han霜重聚的机会,却不想这只是一个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戚烬才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眸中满是难掩的挫败。
他又灌了几口酒,自言自语着:“快快乐乐……恐怕我这辈子都快乐不起来了。”
或许还是他太过痴心妄想,欠宋han霜的还未还清,怎么就想着还和她白头偕老呢。
想到这儿,戚烬悲戚一笑,掩面再次哭了出来。
春去冬来,因着慕筠瑶年岁大了,戚烬也再难见到她。
只是偶尔会看见她和秦骁在院子里谈笑。
戚烬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从起初的愤恨挣扎到最后的无奈消沉。
即便没有自己那些悔恨的记忆,他也看得出慕筠瑶在和秦骁相处时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那种笑,亦如当年与他初识的宋han霜。
“看什么呢?赶紧把茶送去老爷书房。”
全贵拍了下戚烬的肩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秦骁和慕筠瑶坐在亭内说话。
再看戚烬望穿秋水的眼神,低声道:“你看他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
戚烬神色一滞,没有说话。
这时,全贵又说:“我听老爷身边的翠芳说老爷已经在给小姐议婚了,你看秦将军这一年总来这儿见小姐,这婚怕是已经定了。”
第三十七章恳求
全贵的话犹如一颗石头砸进本戚烬本就泛着波澜的心。
他看着亭内那张脸,恍觉她越来越远,远到自己可能再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