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新娘刚过,秦家的求亲书就来了。
慕父自是答应了,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慕筠瑶及笄便成婚。
自定下了婚约,慕筠瑶更少出院了,若非秦骁来见,她几乎整日都在房间里绣嫁衣。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对戚烬的心思也越发淡了。
反倒是戚烬,谁见了都说他一个十四来岁的少年整天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深沉。
而且也再未见他笑过……
又是莺飞草长的阳春,戚烬坐在假山上放着风筝,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微红的目光伴着风筝飘来飘去。
“阿烬。”
轻柔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震。
戚烬低下头,大半年不曾见的慕筠瑶站在假山下,神情温和的看着自己。
他立刻跳了下去,仍旧难掩眼底情意:“瑶瑶。”
慕筠瑶听见这个称呼,柳眉微蹙:“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
她已定了亲,要是被人听见戚烬这么叫自己,指不定惹出什么闲言碎语。
戚烬还没漾出的笑僵在唇角。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初见的小丫头,此刻的慕筠瑶穿着鹅黄烟罗裙,鬓边也没了小辫儿,如瀑青丝披在身后,发间的珠钗也多了。
戚烬恍然想起,慕筠瑶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她就要嫁人了。
想到这儿,他心紧了紧,却又无可奈何。
半晌,戚烬哑声唤道:“小姐。”
慕筠瑶这才点点头,将视线放在他手中的筝线上:“你重新做了一只?”
戚烬回道:“你不是说做两只一起放,比比谁放的更高吗?”
闻言,慕筠瑶浅笑:“怕是没机会比试了,我刚想去爹那儿,看见有人放风筝便来看看。”
话音刚落,拿着披风的香雪走过来:“小姐,您怎么又来这儿了,老爷还在等您呢。”
说着,他将披风披在慕筠瑶身上。
慕筠瑶嗯了一声,望向戚烬:“天还凉,多穿些衣裳,小心被风扑了。”
香雪睨了戚烬一眼,倒也不像从前那么嘴碎。
望着那款款离去的背影,戚烬喉间哽咽。
他抬起头看着那仍旧是孤单地飞在天上的蝴蝶风筝,指尖一用力,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