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终于被自己给炸出来了,任志国也不去管他病不病的是不是借口,面对墨昱的呵斥那是极其平静道:“非臣大胆,而是臣一直在谨遵鄢陵城里传过来的圣旨。”
一句圣旨告诉墨昱,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鄢陵城里高位上的那位的意思。
这一句直接将墨昱的嚣张气焰打散得全无,更是让他不可置信的踉跄的退后了几步,他竟是没想到帝王对他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顿时间,无尽的不甘无尽的愤怒以及无尽的阴翳席卷上了墨昱的心头。
对此,任志国是不管不顾的,更是怕刺激墨昱刺激得不够彻底似的,接着道:“还请殿下快一些去皇陵自省,迟到一炷香便是一个时辰的惩罚,殿下已经迟到了两炷香的时间,臣之让殿下多自省一个时辰已经是在照顾了,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否则今日殿下怕是要一直自省到夜幕了。”
“呵……”任志国的话换来的是墨昱的冷笑以及有些疯魔的笑,“今日,本殿下身子不适,就是不去了,任将军打算如何?”
话落间,墨昱直接几步后退,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副要耗到底的样子。
“臣很忙,大概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就需要去皇陵各处巡视,也就是说臣最多只能等殿下两炷香的时间,加上殿下刚刚一个时辰的惩罚,这就是三个时辰的惩罚,本来殿下是要自省到巳时的,现在再加三个时辰便是申时。”
任志国不紧不慢的描述着,然换来的只是墨昱的不理不睬。
任志国也不急,接着道:“圣旨上有云,若是殿下不配合,超过两炷香的时间,臣可以进行强行压制,现在已经过去两炷香的时间,臣却还在等着,已经很给殿下面子了,还望殿下快些梳洗去自省,莫要待会儿闹得太过难看。”
任志国一句一个殿下,好似很尊敬,然字里行间包括那强硬的语气,就没有一点儿的尊敬。
这让墨昱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
这皇陵他每年都来祭祖,哪一次这任志国伺候他不是伺候得鞍前马后的,像只狗一样,现在却……
“任志国,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些年是如何鞍前马后的像狗一样的伺候本殿下的了?”
一气之下,墨昱直接口无遮拦了起来。
对此,任志国要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但动手可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当下直接任志国在袖中紧握着拳头,面上却是带着极致和善的笑容,“您都说了,那是这些年,这些年您是谁?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现在您是谁?您是犯了事的皇子殿下,所以殿下,您还是早些认清身份的好,若是殿下还想让人鞍前马后像狗一样,那殿下您就再做一做那太子殿下,臣自当如您的愿。”
任志国句句是敬称的您,却是句句讽刺至极,就属这敬称最为讽刺了,可谓是字字戳在墨昱的心窝上。
“你……”墨昱只一个你字再无其他,因为那一句您再做一做那太子殿下,当真是反驳不了。
“臣再去前面的岔路口等殿下一炷香,若是殿下再不出现,可莫要怪臣实施强制手段了。”
任志国都不带怕的,直接气势昂然的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朝着那来时的方向而去。
这任志国前脚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后面墨昱直接发脾气的将桌上唯一的杯盏给推落在地,哐当一声,瓷片碎了一地,溅起了满地的狼藉。
这时刚刚因为墨昱和任志国对决不便出现的苏若若和北堂燕同时间从自己的屋内走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刚好的与对方撞了一个正着。
不过对此两人只是对看了一眼便同时转身走进了墨昱的屋内。
“殿下莫要气伤了身子。”苏若若开口便是一句温婉的劝导。
北堂燕没吱声,就那么在屋内站着,倒不是不能吱声,而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她过来也是为了待会儿方便陪墨昱去自省的,总不能让墨昱寻她的错处将气撒她身上吧。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墨昱大喘着气,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苏若若立刻上前帮墨昱拍着背,轻声道:“殿下,现在不比从前,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着,再想办法。毕竟皇后娘娘还在那宫中坐着,不会眼睁睁看着殿下你如此让人欺负的。”
也不知道是苏若若的动作起到了作用还是苏若若的话起到了作用,墨昱的气息顿时平稳了许多。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开口道:“月芽,去给本殿下取洗漱的水来。”
“是,殿下。”说着月芽便转身走向了门外。
“若若你去好生休息。”吩咐完月芽,墨昱便让苏若若去休息,要知道苏若若肚子里可是他的筹码。
“殿下……”苏若若当下开口想拒绝。
却是才开口喊了一声,便对上了墨昱看过来的不容拒绝的眸光,当下苏若若便将要拒绝的话憋了下去,然后道:“臣妾这就去休息,殿下还请莫要多气恼,伤了身子,记得还有皇后娘娘。”
话落间,苏若若便转身慢步朝着屋外走去。
苏若若和事佬形的软绵状态,北堂燕很是看不上,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能对比出她的与众不同,她不急,再等等……
……
皇陵里葬着皇家的列祖列宗,更是修缮了一个专门的祠堂放着列祖列宗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