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赶紧吼道:“赶紧拦着她,麻利的。”
知青们这边还准备搞个内部推选,结果葛文这一跑,啥也不说了,钱永秀白着脸,喘着粗气往河边追。
这要是让葛文轻生死了,最大的罪人就是他。
葛文已经跑到河边了,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跳进冰冷的河水里,
池底涌出数不清的水泡,缓缓地浮上水面,好像滚动的珍珠,水流不断灌进耳里,钻进嘴鼻直灌呼吸道,肺部气体又内逼,内外并冲,胸痛如裂。
让她听不见,也不能呼吸。
没过一会就意识模糊,在丧失意识之前,她感觉到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绊着她。
花镜跑得最快,她挺喜欢葛文的,默默地付出,照顾自己。
宋远洲还是第一次看到花镜奋不顾身去救一个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吁一口气,心里有些嫉妒。
花镜跳进水里也感觉到扎人的刺痛感,河水实在太凉了,像是要在骨子里钻个洞一样。
葛文的腿被错杂交横的水草缠住,脸色已经发青,是严重缺氧的征兆。
花镜手下一挥,如刀锋划过,波及的水草被连根斩断,连续几下,葛文身体摆脱水草的束缚,被河水往下流冲去。
案上已经站了好些人观望,有男的不敢下去,拍坏了葛知青的名声,女的也不敢下去,怕被河水坏了身子,就像村长家的思美一样生不出孩子。
“花镜,小心啊。”宋书珍竖起手放在嘴边喊。
张婶子心疼得看着抹眼泪,心里默默祈祷:“求老天爷看在她心善的份上,别让她和自己女儿一样,被凉水坏了身子。”
看着宋书珍一下子被冲出去那么远,花镜也有点着急了,河水清澈施法术很容易就会被看出端倪。
她只能随着河流,让自己漂得比葛文快,宋远洲一直在河岸上跑,保持比河水快一步的速度。
“花镜,要不要我帮忙?”
花镜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到离开其他人的视野,一道绿光从掌心飞出,落到葛文身上,强大的力量将她吸到花镜手里。
借着弯曲的河道,花镜把自己甩到岸边的丝茅草上,先把葛文扔上去,再自己轻身一跃跳上岸。
“她好像没气了,你来人工呼吸吧。”宋远洲让开半步,侧过身。
花镜抹了下嘴边的水珠,默念法术,将生机打进葛文胸口和上腹,紧接着地上的葛文就全身抽搐几下,挣扎地吐出几口水。
幽幽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身姿伟岸的男子,负手而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