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喜,应了声:“嗯……”
心虚加体虚的白宇轩,加上许久没说话,嗓子干哑,这一声应得只有他自己的鼻孔听得见。
红初六只见他惨白的嘴唇张了张,喉结处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什么,可她没听清。
于是她用手肘支着上半身,将自己的头往他的方向送了送,侧着头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柔声问道:“没听清,再说一遍。是疼吗?”
白宇轩记忆中,自己从未如此近地看过她,她脸上细软的绒毛仿佛在向他呼唤“吹我”,然后他就吹出了极细的一柱气息。
红初六将耳朵又贴近了些,依旧侧头柔声道:“是饿?”
更近了,他似乎嗅到了她毛孔里散出的香味,闭上眼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
“唔!”没想到这口气牵扯到了胸口的伤,让他痛得闭上了眼,头扭向床内侧发出一声闷哼。
红初六急忙将重心移到左臂,右手伸出来,按住他的肩头,头向着他又靠近了些:“别动别动,你伤着呢!”
红初六没敢用力,只轻轻点他的肩,可他却如遭雷击听话而又迅速地将头转了回来。
这,这么近!他只要微微撅一撅嘴,就能一亲芳泽。
红初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只是觉得这么近,看不清楚白宇轩的表情。
于是她将自己的头往上提了提,两人的脸瞬间双被拉开了距离。
“你的重伤在胸口和背部,千万不要乱动,也暂时不要说话。我来说,你觉得我说对的、赞同的,就连眨两下眼哈!”
白宇轩眨了两下眼。
“对!就是这样。”红初六很高兴,伤是重了一点,脑子没坏掉。
“先喝点水好吗?”
白宇轩眨了两下眼睛。
红初六赶忙跑去炉子旁,端来了一直温着的糖盐水水,用小木勺慢慢地喂到他的嘴里。
室内再没有一丝声音,白宇轩只边喝边盯着红初六看,而红初六则心无旁骛,眼睛里只有勺子和他的嘴。
不一会儿,白宇轩再一起次嘴时,红初六尴尬地看了看碗:“没了,还渴吗?”
白宇轩又一次眨了眨眼,他想一直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