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糖盐水了,再给你喝点清水,一点点就好了哈。你一夜没吃东西,灶上给你热着白粥呢,水喝多了,粥就吃不下了。不过,你别说没ròu味,今天只能清淡,明天才能吃ròu粥……”
红初六低头收拾着,一边收拾着碗勺,一边絮絮叨叨着。而白宇轩眼都不眨地看着她身上滚着的那条金边,仿佛更亮了。
一个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景象跳了出来,那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身上也滚着柔和的金边,同样温柔的语气,絮絮叨叨地说着类似的话,而他的父亲则抱着他傻乎乎地笑着。
那时候,他可嫌弃父亲那个傻样了,被人唠叨还能傻乐半天。
现在,他很想名正言顺地傻乐。
得了甘灵珠的首肯和甘博翰的沉默,红初六安心地在白宇轩的房间里打起了地铺,她是真的不放心莫左莫右那些糙汉子,在她眼里白宇轩如今就是一个陶瓷娃娃。
白宇轩很快就掌握了“幸福”的秘诀。
他话越少,红初六的话就越多;他闭眼时间长些,红初六就会摸他的头;他说话声音小,红初六就会侧耳靠近他,他就能近距离、放肆地盯着她……
十日后,初六回自己院子换洗时,拉着初杞把给白宇轩开的方子又捋了一遍:“你说你的药对症,大公子给的还是稀世好药。可为什么整整十天了还不见好转。小白今天还是连筷子都拿不稳,说话跟小猫叫一样……”
(初杞:亲姐……你终于说对了,是稀世,不是稀释。)
“怎么没有好转,他身上的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大伤口没有发炎,愈合得不错,脉搏也很好。”
“会不会还有内伤,你没有发现?”红初六低头沉思各种可能性。
“姐,内伤的是我。”
“?”
“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气内伤了。小白哥伤得重,恢复也要时间,你就耐心点行不行?”
“好,好,我有耐心,我有耐心。一会你再去把个脉呗?”
“……”
甘博翰的院子里,赵铿在红初六离开的后脚就进了院子,向白宇轩与甘博翰汇报了目前的情况。
其实,在白宇轩受伤的第四日,大家掌握了红初六的作息习惯后,就会在这时开一个小会,大家都十分默契,不想让红初六知道。
“今日城防巡查开始放松,我们就将尉迟将军的家眷送到了慈安寺,尉迟将军的妹妹也查到下落了。”
“把家眷安全的消息先送到北边,让尉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