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校的事情也很多,根本忙不过来,阮卿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两个人交流的时间渐渐变少。
他们没什么事的话当然没必要一直联系。
不过顾景辞突然有点不习惯了,他明明记得之前小姑娘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个找他,受了委屈也会来跟他说,可是现在两个人突然退回了之前那个位置。
熟悉的朋友而已,但不会交心。
下午从便利店偶遇回来,顾景辞想了很多,最后给程玚打了个电话问要怎么办,他确实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什么经验,只觉得小姑娘好像突然离自己有点远了。
程玚听他说完,最后就说了句。
“很简单,现在轮到你主动一点了,想办法制造机会。”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机会。
阮卿很快就上来了,顾景辞听到她痕迹地在摁门铃,他把水关了过去给她开门。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带着甜的酒味,她大概是跑过来的,头发还有些乱糟糟,手上的袋子捏得很紧,很怕什么东西丢了。
阮卿终于等到他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右手小臂,还在往下滴落着水珠,地板上有水滴的痕迹。
顾景辞的右手小臂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划痕。
“给我看看。”阮卿伸手,却又不敢去碰他。
顾景辞主动把手抬起来,给她看伤口,刚才他先用肥皂水洗了一遍,现在还有些往外面浸血,阮卿看到以后眉头紧皱。
“怎么伤得这么深?”
“刚才手滑了。”
“郁意的那只猫,不太听话。”顾景辞说,“它从柜子上弄下来,我去收拾桌上的碎片的时候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块大的。”
砸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蠢,怎
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用去医院吗?”
“一点伤而已,不需要。”
阮卿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先进去给你弄一下。”
她匆忙地换好拖鞋。
顾景辞坐在沙发上,很听话地一直没乱动,他伸出手让阮卿包扎。
“会有点疼。”
“忍忍啊。”
“嗯。”
“我会轻一点的。”
顾
景辞其实并不觉得疼,男孩子经常受这种伤,通常都是自己随便处理一下,倒也不会觉得有多疼。
可是阮卿似乎很害怕他会疼,一直小心翼翼的,几分钟后,她把胶带缠好,还认真地低头在他伤口的位置呼了两口气,跟哄小孩儿似的。
“吹吹就不疼啦。”
阮卿抬起头来,忽然就撞入顾景辞深邃的眼神,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似乎在忍着什么。
--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奇怪。
大概是假酒上头了。
“你喝酒了吗?”
“嗯…一点点。”
“只喝了一点能醉成这样?”顾景辞笑出声,“我去给你拿点葡萄糖,你家里有的话就不用了。”
“我也没有很醉嘛,要是很醉了也不能上来给你包扎伤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