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下人偷了多少懒,那描的烫金字上都蒙了灰了。
少年骑马往里走,奇怪今日自己怎么没人拦,走到他娘的院落旁边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婉转悦耳,铃铛似的。
“骆琤!”
那不是他的名字,但他还是回头了,因为想知道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可他还是没看清,一转头余光便瞄到角落里的一点han光,他还没来及提醒她避开,就有一支箭直直射穿了她的胸膛,在胸前绽开一朵血红的花。
他只看到了那双布满惊诧和痛楚的眼睛,还有眼角的一颗泪痣。
“……拾颐——!”
骆琤猛然惊醒,一个猛子就要坐起来,一旁的何州连忙将人死死摁在床上。“你别动,你躺了这么多日,起猛了头晕。”
可是不起也晕,骆琤大口穿着粗气,胸前的伤口也一下一下泛着疼,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情绪,脑子一阵阵的发蒙。“我怎么了?”
“晕了几日,现在醒来就好。”何州给骆琤倒了杯水,“你可算是醒了,你义父母都担心坏了。”
他更是愁得这几日没睡下一个安稳觉。
“拾、冯姑娘怎么样了?”梦中的场景一遍遍在脑海中重演,骆琤的冷汗一直落不下去。
何州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冯姑娘好得很,她没有受伤,还拿了比赛的冠军。”
“那就好。”骆琤放下心来,浑身紧绷的肌ròu都放松了。
注意到骆琤不同寻常的变化,何州眸色沉了沉,“既然您已经恢复记忆,我日后便还叫您小侯爷……”
“何叔。”骆琤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我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州会意,又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回京,在何州眼里就等同于报仇。骆琤抿了下唇,一时没有回答,良久,只道:“至少不是现在,此事应从长计议。”
何州已经等了骆琤两年,自然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
只是此番话落在另外一人的耳中更多了一番意味,冯拾颐悬了几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的角落里隐约雀跃着。
叩门进屋,骆琤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