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旷走上前来,对商砚深礼貌一笑,“商总,能让我跟莺时单独谈谈吗?”
商砚深深眸淡扫听到脸,语气中带着一种做表面功夫的礼貌,“薄总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画说的?”
薄旷笑了笑,“是不太方便。”
商砚深点点头,却道:“那我就更有必要听了。”
薄旷无奈地看向宋莺时。
宋莺时面无表情,也只能跟薄旷摊摊手。
她对商砚深如果有办法的话,今晚她就不用单独带她赴宴了。
商砚深等了一会儿,见薄旷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言道:“薄总,有话麻烦快点说,我们夫妻俩待会儿还有事。”
薄旷无声叹口气,朝向宋莺时,“莺时,这几天我一直在外出差,刚回海城。本来想过两天找你的,没想到今晚先在这里碰到了你,最近还好吗?”
该在场面上寒暄的话,他们刚刚在杜明家里已经都寒暄过了。
薄旷既然要再问一遍,想必是用意不同。
宋莺时脑子一动,就明白了。
薄旷关心的是她“被离职”后过得好不好,想必像他这么体贴周到的人,是带着歉意来的。
宋莺时觉得在自己离职的这件事里,薄旷并没有亏欠自己。
甚至在离职前被安妮闹出来的那些事,还给薄旷惹了不少麻烦。
这个温柔的男人连半句怨怼的话都没有说。
宋莺时心念微微触动,对薄旷道:“薄总,我挺好的。离职的那件事不是你造成的,放心,我会
调整好自己。”
薄旷苦笑一声,“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莺时,你这样说,是还在怪我吗?”
宋莺时觉得有些莫名。
“薄旷,我知道离职是你批的,但是辞职申请都递交上来了,你直接批复我也不会怪你。”宋莺时说到这里,瞪了商砚深一眼。
商砚深一直在旁边听着,在宋莺时这一眼之后,才淡淡开口道,“我解释了这么多次,你也不相信。今天薄总在这里,总算能还我一个清白。”
他清白个屁!
宋莺时忍不住对他抬高了声音,“是人事部长亲口告诉我的,为了避免多余麻烦,当时我的丈夫提交了辞职报告,公司就批了……”
商砚深颇觉荒谬,笑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笑完看向薄旷,挑眉目露询问,像是在问是不是他让人这么背后耍阴招坑自己的?
薄旷:“……呃,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