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转头看向他,将脸上对商砚深的怒意掩了掩,不让薄旷看到自己失态的表情。
薄旷对她满是歉意,看得宋莺时一楞。
“莺时,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据我所知,商总并没有插手你离职的事。”
宋莺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商砚深。
商砚深跟她交换了个眼神,扯了扯唇角,再朝薄旷道:“多谢薄总还我清白。”
薄旷没有应他这一声。
他不是为了给商砚深洗白,只不过他做人的原则在这里,还不至于用那么小的误会,来破坏别人的
夫妻关系。
薄旷继续对宋莺时道:“我不清楚方部长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过莺时,你离职的这件事应该是华初筠背着我做的。很抱歉,虽然我跟她已经断绝了夫妻关系,但我还是不能厚着脸皮地当做这件事与我无关。”
宋莺时听到薄旷说的事实,一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旷看她神色有异,关切地叫她名字,“莺时,你还好吧?”
宋莺时勉强笑笑,“我还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薄旷。”
薄旷朝前走了一步,看样子是想再宽慰她两句。
但没等他走得更近,商砚深那边也动了动。
他长臂一揽,自然地揽着宋莺时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胸前靠。
胳膊上用力地按了按她,沉着嗓子似笑非笑道:“都说了我不屑耍这种小手段,现在信了,嗯?”
宋莺时没有抬头看他。
结合薄旷的话,她已经想明白了。
在她离职这件事里,方部长说的“夫妻”,原来是薄旷和华初筠。
是华初筠行使了薄旷的权利,将她给开了。
宋莺时当时因为先入为主的情绪,误会是商砚深替她递交了辞职报告,所以才害她离职了。
薄旷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尤其是商砚深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他只好道:“莺时,华初筠那边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以后不会再骚扰你。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在Wildness上班,就算不在本部,还有海外分部。如果你考虑清
楚,随时联系我。”
说完,看到商砚深面色变了,薄旷没有给他留下开口的机会,朝他颔首示意,便转身利索地走了。
商砚深的司机已经来了,等着开车送他们回去。
宋莺时沉默地坐在后排,听到司机问要送他们去哪里,商砚深只报了他自己的住处。
宋莺时语气平淡地加了一句,“先送我回金湖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