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跟她道:“我已经安排了更高明的医生……”
“不、你别转移话题!”宋莺时的大脑在极度的刺激之下,已经恢复了一点分析能力,“你现在说的安排医生进去,是给我爸爸康复用的。但我问的是,之前有人害他发病,现在危险隐患消除了吗,他继续留在里面是不是还是存在危险?”
这个是当然的。
商砚深就算再有本事,做再多的筹划,给出再多的保护措施,也不可能只手遮天,让在狱中的宋德厚处在绝对的保护之中。
只不过在里面吃点苦,总比出来丧命好。
“我要让爸爸出来……”宋莺时已经被吓到了。
她在得知宋德厚突发脑溢血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过这其中的问题。
虽然宋德厚一直都有高血压,但情况并不严重。
而且他一向自律,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按时吃降压药,规律饮食,
宋德厚如果真的因为被退出来顶罪而被关进去,那他这些年认罪伏法,当初害他的人应该已经放过他了。
为什么现在突然对他下手?
是不是情况有变化,所以才会进一步迫害宋德厚?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宋莺时此时此刻已经什么芥蒂都想不到,一心只求商砚深,“商砚深,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我爸爸要马上出来……我看不到他,真的会很担心。”
商砚深看着宋莺时六神无主的模样,将人往房间里推,带到沙发上坐下。
“你先冷静一下
。”
“我很冷静!”宋莺时深呼吸几口气,看着面前的商砚深。
这个男人高大、沉静,像是不管什么事到了面前都能胜券在握一般。
但是,他有时候冷静过头,反而会让人生出一种冷血之感。
她看着商砚深,缓缓问道:“商砚深,你之前反对我办保外就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
“嗯。”
不然他没事去得罪宋莺时,得罪老丈人做什么?
宋莺时一颗心沉得厉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声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今天把这些事告诉我。”
本来今晚还在怨怪他用非正常手段一定要赖着她一起是去杜明家,甚至还疑心他是不是小心眼在吃醋。
没想到商砚深胸中筹谋的却另有要事,才不会有那些女人才有的小心思。
她现在是真的感激他。
但也真的害怕他。
他心里太能藏事了。
如果不是今晚看到她想要把宋德厚接出来的决心,宋莺时相信他还不会把杜明的问题告诉自己。
就像他先前隐瞒的那么多事一样。
宋莺时心里乱成一团,需要自己好好梳理一下,便礼貌地对商砚深道:“时间不早了,你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商砚深看着宋莺时疲惫的神色,点头答应了。
但他也有要求,“今晚借我在客房住一晚。”
宋莺时的表情又变得一言难尽,“你……”
商砚深知道她在误会什么,低哂一声,“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这个小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