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但宋莺时却告诉他,“我这里没有客房。”
商砚深一言不发,目光远远地看着客房的方向,挑了挑眉,意味很明显。
宋莺时坦诚说道:“那个是我给我爸爸准备的房间……你睡不方便。”
这句话不是什么托词,而且也明明白白地告诉商砚深,她是一定要接出宋德厚的。
商砚深也不跟她辩驳,退了一步,“OK,我睡沙发。”
他难得主动退让,宋莺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晚本来就疲惫,又喝了酒。
最主要的是商砚深说了那么爆炸性的消息,她需要静下来独处一下,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宋莺时一晚没睡,起床走出卧室时,已经想好了要跟商砚深谈一谈。
宋德厚必须得出狱,但鉴于商砚深说的那些事,为了保证宋德厚的安全,宋莺时想要跟商砚深借几个保镖。
夫妻一场,她又主动净身出户,这样的忙想必商砚深还是会帮的。
但她走出房门时,商砚深已经不在家。
看一眼时间,现在去上班都太早,他去了哪里?
难道昨天半夜他就走了?
宋莺时正考虑要先联系商砚深还是联系宁西言,宁西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西言,我正要找你,我爸爸今天总能出来了吧?你能陪我去接一趟吗?”
原本说好的是昨天,到了今天还没有确切消息,宋莺时有些急了,总怕中途出个什么岔子。
她的担心并非凭空生成,尤其是听到电话那头宁西
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的心脏越发沉下去。
“西言?”
宁西言叹口气,“莺时,本来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万无一失。但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这一批保外就医的名额被截胡了,给了另一个突发心脏病的犯人。”
宋莺时顿时急了,口不择言,“本来我们托到你二叔那里,就是特殊照顾。既然都已经搞特殊了,难道还要局限于一个两个名额么?”
说得再直白一点,大家都是插队的,难道就不能一起放出来吗?
宁西言在那头也是急得挠头,“这两天其实我一直都在忙这个,怕你担心没说。但是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宋叔,不让他出来。”
宋莺时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杜明。
昨晚商砚深说的那些话,宋莺时已经在心里认定杜明很有问题,甚至已经粗暴地认定为他就是害宋德厚蒙冤入狱的最大黑手。
但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一瞬,宋莺时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第二个人选就跳了出来。
——商砚深。
对比杜明和商砚深,究竟谁更有可能阻止宋德厚出狱,宋莺时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
是商砚深……
不说他几次三番直接劝阻宋莺时保宋德厚出来,就按照商砚深的逻辑来判断,如果像杜明这些想要谋害宋德厚的人,巴不得等他出来好下手,怎么可能阻止宋德厚出狱?
只有商砚深,才是那个坚持监狱里才是最安全的那
个人。
宁西言久等不到宋莺时的回应,担心极了,一直叫她,“莺时?莺时!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不用了……”宋莺时知道宁西言已经尽力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作的梗……我先去找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