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挂断电话,就给商砚深打了过去。
商砚深此刻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宋莺时的来电,顿了两秒,而后让正在汇报工作的向俊先从自己办公室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商砚深接通了电话。
宋莺时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问道:“商砚深,是不是你?”
商砚深反问道:“你说什么?”
“你别装傻!”宋莺时声音带着点抖,情绪很不稳定,“我爸爸保外就医的手续被人拦截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事跟你无关!”
商砚深没有否认,只道:“你先别激动,下午我陪你去一趟五监。”
宋莺时没好气,“去做什么!”
“关于暂时不出狱这个决定,你可以听听你爸爸自己的想法。”
宋莺时顿觉不解,“你什么意思?你去找过我爸爸?”
商砚深没有过多解释,只跟宋莺时说,一切等见了宋德厚再说。
宋莺时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商砚深才忙完工作,过来接她。
她没办法指责商砚深来得晚,他来接她的时候,手边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汉堡。
忙到这个点才能随便吃点东西果腹,显然他并不是故意将她晾在一边的。
到了五监,下车登记,宋莺时站在大门外似有所感,脚步顿了一下。
她看着商砚深的背影,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来探视宋德厚。
当初为了让宋德厚放心,宋莺时当然是把自己嫁进商家的事告诉了宋德厚。
但这些
年,她从没有跟商砚深一起来探视过。
宋德厚看在眼里,却从来没问过宋莺时。
不过,不问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对于宋莺时口里口里杜撰的那些“夫妻感情好,他对我很好”之类的说辞,他也就听听。
宋莺时自己也知道,商砚深从来不陪同,自己那些话编出花来,也没多少说服力。
没想到,第一次带商砚深来看宋德厚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宋莺时心底酸涩不已,抬头看一眼天空。
天气不好,像是要下雨,被四方围墙围住的天空一片发灰,阴沉沉的乌云就像压在她胸口一样。
商砚深感觉到宋莺时停下来,在前头顿住了脚步,回头,“怎么了?”
宋莺时面色苍白,摇摇头没说什么,抬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