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摔门离开。
不是她气急了不顾宋莺时,而是宋莺时从凌晨吐血昏迷后,几个小时都没有醒来。
步苑想她快点醒过来。
商砚深的目光就跟黏在宋莺时脸上一样。
从宋德厚的死讯传出来到现在,只过去几个小
时,但那张总是明透白皙的脸却像是一夜之间衰败了。
商砚深知道她最近瘦了很多,但今天这样近距离看她,才意识到她瘦了这么多。
他伸去握宋莺时的手都有几分不稳。
将那只冰凉的手握在掌心捂了捂,却还是没法抹平心脏被攥紧的疼痛。
尤其商砚深的目光在看到沙发上那件被血染红的衬衫时,呼吸都重了。
商砚深将宋莺时的手拉起来,凑到唇边贴着。
“对不起,三月……”
他从未如此放任过自己的情绪向外流露,并不止是因为宋莺时还在昏迷的关系。
就算她现在醒了,商砚深也会抛下所谓的自尊面子,跟她用一切办法忏悔。
商砚深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觉手里握着的那只小手传来一股力量。
宋莺时在挣扎,想要挣开他。
商砚深看过去,却发现宋莺时的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的。
商砚深心脏一痛,“三月。”
宋莺时没有睁眼,却还在用力。
显然,她已经醒了。
却宁可用这样拙劣的掩饰方法,也不想看到他。
她另一只手还打着点滴,全身的挣扎力度太大,注射管里出现了回血。
商砚深担心她会受伤,无奈只能先松开她。
宋莺时收回手后,立刻蜷成一团,侧过身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商砚深先按了床头的呼叫铃,而后再试图将宋莺时打着吊针的手拿出来,以免碰到。
但他的手刚碰上宋莺时,她就应激地一挥,“别碰我!”
嗓
音沙哑得厉害,伴随着无尽的恨意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