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咬牙切齿地骂,“商砚深,你怎么不去死!”
商砚深没有将步苑放在眼里。
她坐在病床的左侧,他就绕到了另外一边。
这么大动静,宋莺时竟然还没醒。
商砚深垂目定定地看了她许久,问步苑,“她怎么样?”
能怎么样!
一个健康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吐出那么多血来!
步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止是因为不屑搭理他,更因为她已经回过味来了。
商砚深没有接自己的电话,就赶了过来,直接不用问病房号就能找到,显然他对凌晨发生的事很清楚。
那么宋莺时的情况商砚深也不会不知道。
根本不用她回答。
步苑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莺时的事?为什么宁西言让我不要找你!还有,为什么他说你跟莺时要离婚了?”
商砚深听到步苑说的这一串话,没一个字是他想听到的。
他一肚子戾气,不对着宋莺时发,不代表不能对着步苑发。
“呱噪。”商砚深冷冷道,“你打扰到她休息了,麻烦你可以出
去了。”
“你……!”步苑刚刚一击未中,恨不得把商砚深揍一顿才能解心头恶气!
但跟这么个冰山扑克脸没有道理可讲,动手也打不过,步苑恶狠狠地咒骂道:“宋莺时嫁给你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什么好事没摊上,三年来尽受委屈了!现在还要搭上她爸爸的一条命!商砚深,你就等着吧!你俩离婚以后,你的报应就快到了!”
商砚深骤然抬眼,目光中的冷意看得步苑后心发凉。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打电话给孟宗台?”
商砚深抛出的一句话,语气淡得不像是威胁。
但气焰嚣张的步苑却跟被人扼住喉咙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只剩脸上仇恨的表情。
“你赶紧走吧。昨天谢谢你照顾莺时。”商砚深垂下眼看着宋莺时,不冷不热地抛出一句,“我跟我老婆离不离婚用不着你操心,还是关心一下孟宗台会不会为了你离婚吧。”
步苑:“……”
她不想在商砚深面前露怯,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倒退了两小步。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步苑没有再停留,转身往外走去。
没有再说一个字。
商砚深这个狗东西,不吭不哈地竟然调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