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房子空置了这么久并没有人住,如果不是有人花了极大的心思来维持旧模样,别得不说,就这个花园早就应该是一片荒芜了。
这个商砚深啊……
步苑暗暗吐出口气,朝宋莺时走过去,“莺莺,你还好吗?”
宋莺时抬手抹了抹眼角,扭头看向她,“没事。”
步苑假装没看到她潮湿的眼睫,轻声道:“那我们进去吧。”
“嗯。”
他们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屋子里的声响。
听声音人还不少。
一进门就知道了,原来已经有一群人在训练有素地布置家里的灵堂。
不用说,一定也是商砚深安排的殡葬人员。
这个人简直霸道自我到离谱。
无论宋莺时怎么阻止拒绝,他要做的事,就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没人能拒绝。
步苑偏头看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宋莺时,心里暗暗地替她捏一把汗。
她想跟商砚深离婚,恐怕不那么容易。
这个男人不止是我行我素的霸道,最重要的是,商砚深如果三年前就已经对宋莺时上心了,他会轻易放手吗?
静水流深,越是不让人看出来的感情,恐怕越是隽永。
从前步苑喜欢骂也死渣男,现在想骂他死直男。
为什么这三年的机会都不把握,要把感情逼到这个份上,误人误己,简直活该!
步苑见宋莺时久久没有动作,既没有叫停这些殡葬人员,也没有其他指示,完全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这时,薄旷走了
进来,站到宋莺时身边。
目光在整个场子里转了一圈,大概也清楚了这些人从何而来,他没有多作评论,只对宋莺时道:“讣告我已经发出去了,告别仪式放在三天后,可以吗?”
宋莺时没有意见,“麻烦你了。”
“你别跟我客气。”薄旷语气更缓和几分,告诉她,“老师的遗体就放在他以前睡的主卧。至于外面的灵堂……既然商总已经让人在布置了,你就交给专业的人员去做吧,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往后靠一靠,等你爸爸入土为安,再做商议。”
宋莺时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不过,薄旷说完后,她没再看大厅里忙忙碌碌的人群,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薄旷拍了拍步苑的肩,“她大概需要休息一会儿,你要不要跟上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