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连忙把她扶起来。
“你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你再不吃东西下一个抢救的就是你!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再这样跟商砚深斗气下去,身体是自己的……”
“商砚深答应离婚了。”宋莺时低弱地打断她。
步苑先是一愣,而后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商砚深答应离婚了?!”
“嗯。”
步苑忍不住替她开心,“真的吗?太好了!你这几天的苦也算没有白吃!……你等下总算可以吃饭了吧?”
宋莺时靠着步苑的力道站起来,拖着缓慢的步伐去洗手间洗漱。
不顾步苑的反对,宋莺时还用冷水洗了个澡,出来后,精神总算好了一点。
但这种振奋精神的方法,无异于涸
泽而渔,只有宋莺时知道自己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调动多少力气。
步苑带她下楼,看着被水泡发渗血的伤口,一边埋怨,一边找来医药箱要重新给她包扎伤口。
但步大小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呢?
上药的动作乱七八糟,尽管宋莺时一声不吭,但步苑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她。
原本站在一旁的薄旷看不下去了,“要不我来吧?”
步苑不服,“你一个大男人,能比我弄得好?”
“跟别的女人比细致,我肯定不行,不过比步小姐你应该强点。”
薄旷这两天跟步苑熟了一些,再加上心疼宋莺时,所以说话也熟稔不客气了起来。
步苑:“……”
哼!
她把手里的碘伏和镊子递给他,“那你来吧!”
薄旷接过来。
近距离看到宋莺时的伤口,薄旷峻挺的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他语气有几分不赞同,但不忍心在这种时候训人,只好叹口气,“要不再叫个医生过来帮你看看吧。”
昨天晚上估计太匆忙,这个伤口看起来还需要再处理一下。
尤其是宋莺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伤员还一大早起来就让自己碰了水。
薄旷提到了医生,宋莺时像是被提醒了一样,抬头看了一圈。
薄旷:“在找什么?”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