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分开后各自安好,总好过阴阳两隔。
颜月清却不跟她客气,凉薄道:“不用了,我一个前妻出现在这里本来都不合时宜。如果不是有人求着我来,我压根都不会来现眼。”
有人求着她来?
宋莺时刚要张口问她是谁求她来的,颜月清就断然截断她,“我走了,连克两任丈夫,省得被人说三道四,说我命硬。”
虽然语气凉薄,但其中带着的自嘲成分还是让宋莺时心里一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她对颜月清的不舍显得分明了一些。
“妈……”
颜月清略微不耐烦地看着她。
宋莺时慢慢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我看我比你好不少。”颜月清刻薄地再上下打量她一眼,“至少我还能平稳地走路。”
宋莺时权当她在关心自己,解释道:“我这几天在忙葬礼的事。”
“别人家的大孝子也不至于因为一场葬礼把自己糟践成你这
样……”颜月清眯了眯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你爸的死总不至于也跟你有关系吧,你这么不肯放过自己?”
宋莺时相信不会有人告诉颜月清真正的死因。
但有句话说得好,其实精神病人就是比普通人更清醒的人。
也或者是经历过邓秉富的死,颜月清比别人更清楚,如果自己的亲人死亡跟自己有关系,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颜月清看着宋莺时黯然神伤的脸,撇开目光,忽然看向商砚深,“商总。”
“您说。”
宋莺时不管她是不是在关心自己,她在心里强行认定颜月清就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她解释道:“这几天忙葬礼的事。”
“一般葬礼也不会把人糟践成这样……因为你爸横死,你自己心里过不了那关,不肯放过自己吧?”
宋莺时那双清透的眼睛看着她。
有句话说,其实精神病人就是一个比普通人更清醒的人。
颜月清此时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能看清一样。
颜月清看着宋莺时快要碎掉一样的表情,嫌弃地转开目光,看向商砚深,“商总。”
“您说。”
“宋莺时啊,她从小锦衣玉食的,看起来是没吃过什么苦。但你别看她表面好像一直过得好,但她命里带着几个劫,从15岁以后就没过过多少舒坦日子。”颜月清顿了顿,“第一个劫,是当年我离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她。”
颜月清说起这些,言语之间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