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温诗槐心里没有怨恨和委屈,也不可能。
谢屿凌晨做了那样的事,不愧疚也就算了,现在还反过头来生她的气,这让温诗槐怎么能甘心?
于是,女人一赌起气来,也容易头脑不清醒。
从温诗槐住的15楼到顶层的37楼,需要爬十几层。
她原本可以给谢屿打个电话,让他吩咐人带她上去。
但温诗槐就犟着那股劲儿,走楼梯上去了。
早起无力还病弱,又赶时间,走到一半温诗槐就后悔了。
强撑着走上去,腹中的气愤已经消失无几。
要说有气,也是气自己犯傻。
谢屿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温诗槐的浴袍外面搭着外套,露着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在微微打颤。
一向唇红齿白的面色,此时唇部微微发白,额上还有汗。
连漂亮眼睛都失去了平时的神色光彩,看上去有几分黯淡。
谢屿本人却没有一点熬夜加早起的困倦,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然而依然俊美无俦,令人心动。
——他也不算全然面无表情,在看清楚温诗槐的样子时,谢屿的眉心一皱,开口道:“你怎么上来的?”
温诗槐的小脸一板。
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有点丢人,她不想开口说。
谢屿看她小腿打颤的模样,伸手扶住了她。
温诗槐不愿意让他碰到自己,推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我来拿自己的衣服。”
一个多小时前交涉的,让谢屿整理好她的东西,她要带走。
走近房间的时候,却看到她的东西全然还保持着散落在各处的模样。
温诗槐八点就要出发,爬楼梯花了她太多时间,还出了汗需要洗个澡,完全不可能有时间整理这些东西。
但她今天如果不带走,还得再来一次。
温诗槐心头的怨气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只觉得哪里都不顺。
而偏偏这时,舒小可的电话打了过来。
“诗诗姐,我们这边都整理好了,五分钟后出发,大概十分钟到你那里,可以吗?”
十分钟。
十分钟不够温诗槐调整好心情的。
她不说话,气压却不断压低。
好一会儿,强大的职业道德感才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