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费解。
谢屿给他们几分钟的时间消化,而后就不顾他们心情如何,把注意力拉回到小酒的病情上来。
“医生说,急性白血病的病因不明,但要治愈就得做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最先考虑的就是孩子的直系亲属,或者兄弟姐妹。
小酒没有兄弟姐妹,直系亲属也就只剩下了黎心烟一个人。
所有人都默认黎心烟作为母亲,会义无反顾地做骨髓配型,谢母代表谢家站出来,对她道:“小烟,辛苦你了。你放心,只要配型能配上,剩下的都交给谢家。还有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谢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经意似的扫一眼谢屿的方向,“也会达成。”
温诗槐站在谢屿身边,自然也看到了谢母的那一眼。
几乎算是一种明示。
但就算谢母不看这一眼,温诗槐也很清楚,黎心烟一直以来的心愿是什么。
简直是荒谬!
黎心烟是小酒的亲生母亲,给自己的儿子捐献骨髓,还需要谢家付出条件?
再说了,谢屿不是物件,她温诗槐也不是摆设,凭什么要拿谢屿挡条件,“送给”黎心烟?
只不过,谢屿一直一言不发地握着温诗槐的手,她也就没在这时候开口说话拉仇恨。
相对于温诗槐的怒意,黎心烟的情绪看上去也没有好多少。
她苍白着脸看向谢母,犹豫道:“可是伯母,医生说,就算是亲生父母,配型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高的。”
她话里的迟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你先配,配不成功,我们谢家自然会砸钱去找别的渠道。”谢父粗暴地插嘴,“你这么支支吾吾的,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想救?”
“不不,我会去配型!”黎心烟连忙道。
她一边说,一边把哀切的目光看了过来。
相比前几次矫揉造作地装可怜,这次黎心烟看起来是真的惶急脆弱。
倒真是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温诗槐知道她在看谢屿,大概还是想求谢屿怜惜。
谢屿怜不怜惜的不知道,但谢家父母却跟着黎心烟的目光转了过来。
谢屿忽然对温诗槐道:“小诗,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你先回锦城,我这边的事忙完了,再过去找你。”
温诗槐闻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谢屿。
说好一个小时之内就陪她回机场的呢?
这刚到医院,为什么又让她先走。
温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