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替她挽了挽发鬓,像是在劝哄:“你不吃,高烧怎么退?”
温诗槐是能感受到谢屿的情绪的。
想着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她心下多了几分侥幸,目含期待。
男人将勺子递到女人唇边,“吃吧。”
抿了抿唇,温诗槐试图讨价还价:“要是我吃了,能不能——”放我走。
“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屿给打断了。
温诗槐缓缓抬起眼,看着坐在床边的谢屿,他眉眼淡淡,笑意不达眼底。
放在被褥下的手收紧,她的唇边紧紧抿作一线。
“谢屿,我不喜欢你,你不清楚吗?”她的态度在此刻格外伤人,“就算我喜欢你,也是因为谢祁舟,根本不是因为你!”
话语重重砸在地上,空气不由为之一冷!
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的眸光如刀,刮在温诗槐的身上,泛着凉意。
偏偏温诗槐好似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梗着脖子,和谢屿僵持。
因为温诗槐的情绪十分激动,她的脸上都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只一眼,谢屿就挪开了目光。
也是因为男人下意识的动作,温诗槐几乎瞬息就察觉到了谢屿的情绪,和他目光里流露出来的……东西。
他怎么能现在还想这些?!
耳根通红,胸膛跟着起伏,温诗槐不大自然地挪开眼睛。
气氛由尴尬转变成了一丝窘迫。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温诗槐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抬起手,指着门口,“出去。”
谢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因此没再刻意留下,“你好好休息,有想吃的告诉我。”说着,他就将饭菜放在了桌面,起身离开。
桌椅抽开,碰撞。
他走到门口,开门,再把门带上。
房间里重新恢复成了静悄悄的模样。
温诗槐松了一口气,她靠在床边,肩头垮下去。
伴随着记忆愈发的清晰,温诗槐更能确定那台世爵C8就是杀害贺故深的凶手。
而贺故深是为了保护她,才送命的。
想到这里——
温诗槐的手就忍不住痉挛起来,重重握在一起,她必须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才能把这一切查清楚,和谢屿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