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水滚过肌肤,她熨帖般长长出了一口气。
卷着浴巾,她将头发吹干,重新换了套衣服。
老管家是在这刻敲门的。
听见房间中的‘请进’二字,他缓缓推开门,看向温诗槐询问:“温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温诗槐目露警惕:“谢屿呢。”
老管家道:“先生不在别墅里,他出去了。”
昨天夜里温诗槐的态度让谢屿坚定了要查清楚的决心。
所以,在他走后,就直接开车出了门。
至今未归。
顿了顿,温诗槐步履一停,转身走到老管家面前,说:“管家,你能帮我拨通谢屿的电话吗?”
只要能打电话给舒小可,她就能离开谢家。
老管家的态度很和善,也很坚决。
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温诗槐,并且告诉她,谢屿到时候会回来的,让她别担心。
温诗槐倒是不担心谢屿回来。
她担心的是,谢屿回来之后,她就走不掉了。
捏着指尖,温诗槐又找了老管家一次。
可老管家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愿意。
温诗槐没法,只能回了房间。
她没什么胃口,又困,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到了下午,老管家又敲了一次温诗槐的门,却没人回应。
他心下一紧,开了门。
温诗槐正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额头的冷汗一层接一层,体温也是高的吓人。
紧急降温后,老管家拿起手机,就想给谢屿打电话。
温诗槐拉住了他,吃力地摇摇头,“不要。”
老人面色肃穆,“温小姐,你知道你现在什么体温吗?”
“我知道。”温诗槐午觉睡了一半,就被热醒了,她很清楚自己发了高烧,所以在老管家敲门的时候,她没应,等到他发现自己‘高烧’。
她低低喘了口气,说:“其实你们谢家都知道,谢屿就是谢祁舟,是不是?也知道小酒是谢屿的孩子,要是这样,你怎么能帮谢屿把我绑在这,小酒的亲生妈妈还在医院陪他,他要是知道自己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会多难过。”
老管家:“……”
再怎么说,这也是谢家的密辛,他一个做下人的不好说。
但——
温诗槐说得有道理。
看出老人的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