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谢屿的眼中,这就是为了谢祁舟守贞的意思。
她为了谢祁舟,居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他更恼火了。
俯下身,用力吻上温诗槐的双唇,厮磨间,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中蔓延。
凶狠的、野蛮的,唯独不见往常的温柔。
情绪纷杂,她喉头哽咽。
温诗槐的眼角划过一滴泪珠,很快,男人粗粝手指抵着她的面颊蹭上,揩了干净,又抵上她的唇珠,要她品尝她自己的眼泪。
光影分拨,体温相存。
谢屿没法否认自己心软了。
可纵使心软,他的动作也没有停。
滚烫呼吸上升,她和他十指相扣,热汗涔涔。
温存缓解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揉皱的被褥在翻来覆去的动作里成了报废品,女人眼圈半红,神色凌厉,她张唇就咬破了谢屿的下唇,当做对谢屿刚刚行为的报复。
谢屿却很高兴,嗓音半哑:“他哪里比我好,哪里值得你喜欢?”
“……”温诗槐答不上来。
话是那样的冷硬,可她的心是软的,她喜欢的是谢屿,不是谢祁舟。
男人拨开她额头半湿的头发,口吻稍稍缓了下来:“你考虑一下,不要喜欢谢祁舟了,他和别的女人都有儿子了,哪里顾得上你。”
温诗槐:“那我应该喜欢谁?管弢吗?”
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别人。
眉心沉下,谢屿反问她:“你那天和管弢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夜里,温诗槐淋了一场大雨,回了谢家,就发了高烧。
为了照顾她,谢屿没来得及去查她和管弢的行程,但他那时候不查,不代表他查不到。
现在问温诗槐,也是想让她和自己坦白。
脱水的唇瓣抿作一线,温诗槐不语。
看着女人保持缄默的态度,谢屿哪能不明白,他怒极反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温诗槐不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清楚要从哪里和谢屿说起来……
她的记忆,还有当年车祸的事情,温诗槐自己都一团糟。
空气陷入长长的静默当中。
紧跟着,是谢屿摔门而去的声音,剧烈的撞击声惊得整个房间都动了动。
……
翌日一早。
温诗槐实在受不住自己双腿黏糊的状态,起身下床,走进盥洗室里,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