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则误解了她的眼神:“你不信?”
“大伯好歹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白简不是很确定,“他身边的人如何,他还是知道的。”
换而言之。
你想收买他的人,不太可能。
白暮则唇角勾着笑:“让他当我眼线又不是让他成为我的人。”
白简一顿。
“我从来不信用钱和好处收买的人,这样的人迟早会因为这两样东西背叛。”白暮则的脑子挺好使,“唯有跟他自身利益相关,才可信。”
白简盯着他看。
大概了解他的想法。
“他跟在大伯身边这些年,私吞了不少东西。”白暮则不疾不徐缓缓道,“我告诉他只要他帮我盯着这个事,我就销毁证据,反之就把那些东西拿给大伯。”
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透露这种事,对大伯那边造不成影响,顶多是坏了他的心情,况且这边有他,有霍北辰和莫御深,要查到也不是难事。
那个助手,他会权衡利弊。
“爸妈把你教的不错。”白简由心夸了句。
“这可不是爸妈教的。”白暮则否认,“他们做事比我狠多了,我是温柔版。”
白简没接话。
就当初的事情而言,的确如此。
白暮则朝她走了两步,单手插兜的他又帅又慵懒:“这下,你该相信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了吧。”
“不信。”白简仍旧这两个字。
心里却因为这事放下了一点儿戒备。
白暮则也不生气:“说说理由。”
“如果你和
以前一样想让我帮你,做这一件事当做投名状也不是不行。”白简理性分析,“别忘了,你是个生意人。”
“也对。”白暮则没有否认,”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想对你好,而不是为了利益?”
白简自己也说不出来。
信任这种东西是从心出发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再恢复到最初是一件很难的事。
“这样如何。”白暮则嗓音好听。
白简侧眸看他。
白暮则给出建议:“你要怀疑还是和以前一样怀疑,但看在今天的事上把我当成弟弟,偶尔一起吃顿饭,逛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