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恨不得马上就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总算知道浑身的僵硬和手脚发麻,最根源的原因是来自哪里了。她,昨夜狂性大发,她可能强行对蔺无阙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采补……
事后证据就不必说了,太多了。
比如她的灵识变得很敏感,比如她的神魂变得清明稳固了,比如她的感官知觉都更清晰了,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而要形容起来,那就是她从前是一块将碎的镜子蒙了厚重的灰尘,现在的她被强行清洗了一遍那样,彻底换了一副面目。
被蔺无阙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这简直……
没脸见人了!
钟鱼憋红了脸,下意识地想去揪自己的衣领。她的身上还是好好的,但她的心却慌得不行,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所以她这算是什么?酒后乱性?强行跟他……那什么了吗?
无心之失,求放过!
然而蔺无阙是不可能放过她了,他把她搂着,他声音懒散,又平静地说道:“跑就别想了。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闭了闭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我们做了什么……”
他直截了当:“嗯。做了。”
钟鱼差点被呛死,“什么?!”
蔺无阙目光凉凉地看她,神色忽然变得有点阴沉,他一点都不避讳,很直白地说道:“元神双修。我帮你了,不高兴?”
钟鱼内心迎风落泪,眼睛识趣地弯了起来,笑着说道:“……我高兴死了。”
蔺无阙静默了片刻,他不喜欢她言不由衷的假笑,他喜欢她贪生怕死偏偏又胆大包天的作死性子,在他的面前,就是真真切切的一个活人。
就像昨晚那样。
他面无表情地掐了掐她的脸颊,□□□□地命令道:“高兴,那就给我笑。”
钟鱼硬生生被他扯出了一个笑。
痛痛痛。
看她的脸被拉出笑容来,他刚刚还是乌云密布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
蔺无阙大发慈悲地松开,大概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默了默,重新将将她抱住,就跟抱着抱枕一样。
旋即,他像是想对她承诺什么似的,语气飘忽而幽然地说道:“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突然就变了脸的小孩给的承诺。
但蔺无阙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给她修复了她那摇摇欲坠的灵府神魂,以他那强大的力量,重塑了她破碎的灵府。
与此同时,他也将她身体长期忍受各种乱七八糟的疼痛,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多难办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