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今神情剧震,有些不可置信般的,低头望了望他们紧握的双手。
是错觉吗?
她紧紧盯着那双大手,继续说着不要命的话:“我与小侯爷年少相识,自是情深意重,他才不会像你这样,连亲亲我都不肯。”
那双手竟真的颤了颤。
程今今几乎欣喜地要蹦起来,她强忍着剧烈跳动的心,继续刺激道:“若我们结成夫妻,必定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才不会新婚之夜就抛下我独守空闺。”
那手颤得更厉害了。
嘴角微微扬起,程今今继续添油加醋:“到那时,每日早膳前,他必定会主动亲亲我,主动抱抱我,然后我就将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永远也不会想去。”
那手竟不颤了,怎么回事?
程今今有些慌了,是她说的太过火了吗?
她呼吸急促,眼眶逐渐红了。
寂静的屋子里,偶尔响起几声轻微的风声。
“不”
程今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看见周言微微张着眼,幽黑深邃的眼眸透出些许祈求
“别,别忘了,我。”
他声音破碎又轻微,但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求求你,别忘了我,小郡主。
也别嫁给小侯爷,不要亲他,不要抱他。
我受不住的。
但剩下的这些话,周言却实在没有力气说了。
程今今望着他的眼,眼底的泪不受控制般的落了下来。
她被泪水打湿的双眸,宛如雨后初晴般绽着光彩。
“我才不舍得忘了你了。”
太医这回是在用膳时被拽来的,过来时嘴上还粘着饭粒。
他见到倚在床边,正喝着水的督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天有眼啊,恭喜郡主,恭喜督主啊。”
程今今温和的笑了笑:“您快过来给他看看吧。”
“是。”
一番诊治探查,太医捋了捋胡子,长出一口气:“督主已然脱离危险了,但是这伤是极重的,需得好生调养着才是。”
程今今摆了摆手,一边的小桃十分有眼力见的抓了满满一碰金瓜子,递给太医。
太医自然是诚惶诚恐的收下了:“多谢郡主赏赐。”
“这些赏赐怕是还不够呢,小桃将那一整罐金瓜子都赏了他。”
太医立马跪下,连连磕头:“多谢郡主恩赐,多谢督主恩赐。”
他在心里连连咂舌,这一罐金瓜子,怕是抵得上他十多年的俸禄了。
周言倚着床边,面色还带着些红,神情也不太好。
程今今担心道:“小桃,膳食备好了吗?”
小桃道:“奴婢去催催。”
她正想转身去催,就有人端着膳食进了门。
几样清粥小菜,都是极适合病中的人食的。
几人颇有眼色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