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会儿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君月月也知道她和历离在一起了,君愉就不太怕了,开始温婉地拒绝。
“历总,我知道您说的都能做到,也知道您是个优秀的好男人,”君愉说,“但是我不喜欢您这种类型,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这样自作主张地带着我到处跑。”
历离脸色不好,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嗤笑一声开口,“那喜欢什么样的,喜欢方安宴那样的伪君子?我也会装的,你等我给你装一装。”
君愉一见他冷笑,知道说不通,索性也就不开口了,微微皱眉靠在车后座,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历离一路上纠结至死,君愉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认出他,历离还想着,这样更好,毕竟先前他用那么恶劣的荤话刺激她,现在能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挺好的。
本以为君愉一直的抗拒是因为他的这个所谓姐夫的身份,但是没想到啊,她压根就是不喜欢他这款?
历离这段时间查到君愉曾经和方安宴差点订婚的事情,嫉妒得险些质壁分离,虽说他没有去真的很认真地去找过她,但是这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当初的那个模样,而他也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能养得起娇花了,就是老天爷给他的缘分,他再放手那还是个人?
可是小娇花说不喜欢他,历离开车一声不吭,散发着冷气,一直快要到君家,在大门口的那条路上,历离突然把车停下了,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后车座君愉坐着的位置,把车门打开了。
君愉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嘴上还算镇定,“怎么了吗?”
“没怎么,”历离拉了一下西装裤,又扯了扯领带,半蹲在地上,那是个对于衣冠禽兽来说十分不雅的姿势。
“哎,我问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抢救一下。”历离说这,一巴掌拍在了君愉旁边的车座上,自下而上地对上君愉的视线。
君愉被他吓了一跳,确实害怕他发疯干什么,但是这已经是在君家的大门外,爷爷还在家,君愉不相信他和自己家还有合作,就真的会不管不顾。
“历总,我真的……”
历离眼神阴森森的。
君愉话音卡了一半,也算倔强,人看着软,但是说出来的话硬邦邦的,“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历总何必勉强,我还要去看我爷爷,麻烦历总把我送回去。”
“你不知道?”历离点头,把半蹲的姿势,改成了半跪,把着车门不让开,盯着她一字一句,“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打赌吗?”
君愉简直觉得他疯了,历离抬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躲了下,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历离只是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用力扯了一下。
一个顶着青皮的脑袋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在君愉错愕的视线中,历离对着她慢慢转过了一边的头,指着自己后脑的伤疤,说,“我觉得你应该记得我。”
历离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还记得吗?那年夏天,你每天推着个轮椅走那么远的林荫路买烤肠,你又不吃,你告诉我,你是扶贫。”
君愉手按在了历离后脑的伤疤上,死死盯着他的脸,眼睛瞪得要脱眶,红色顺着耳根迅速弥漫了整张脸,她僵着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你也别告诉我你看上的是和我一起的胖子,你眼睛每次都划拉我,你他妈那年夏天是泡哥的,是不是?”
君愉被烫了似的收回手,满脑子都是不可能,脑浆都要沸腾起来。
历离却还在逼近,逼问她,“你说你自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知道,你喜欢的就是哥这样的,那时候是你主动招我的,你别想反悔!”
历离手指指着君愉的鼻子,和她的鼻尖隔着一点距离,这话说的属实流氓,那他妈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当时拒绝得那么绝,现在又拿着当时的那件事做借口,这简直比混蛋还混蛋。
君愉缩着手和身子,瞪着历离,历离手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小东西,别记仇,当时哥哥说那话,是因为哥哥自卑,怕养不起你,你太干净了不敢瞎碰。”
历离看着君愉绯红的笑脸,笑了笑,没了假发,他这青皮加上伤疤,简直就是一衣冠禽兽脱去了衣冠,只剩下禽兽两个字,笑起来都像是在耍流氓。
“别怕,你好好回忆回忆,回忆回忆你当初喜欢哥哥的心情,”历离起身,拍了拍裤腿,把假发又对着车玻璃戴上了,甚至还从从汽车的小匣子里找出了一副眼镜戴上,转头冲着还愣身的君愉吹了声又短又亮的口哨,“哥哥这就送你回家。”
君愉一直到下了车,也没有缓过神,在书房里见到君老爷子之后,君老爷子已经睡醒了一觉,精神看起来好多了,他没有和君愉说君月月“逼宫”的事情,两个人只说了一些关于君愉康复训练的病情。
历离一直待在君家,只是时不时地开车出去转一圈,打听四周村上的人,是按照君月月说的,在等着方安虞。
但是方安虞没有回来,方安宴那边因为高烧去了医院,君月月正飞快地朝着休德镇赶,更是不断地尝试着给方安虞发消息,但是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方安虞没有回复,君月月打电话,他也处在关机的状态。
等到她也回到了休德镇,历离已经把四周所有的村镇问遍了,并且还扔了钱和照片,说是见到照片上的人,送回到指定的地点,有重酬。
方安虞失踪二十四小时,已经挂水从医院出院的方安宴报警了。
除他们之外,警察也开始介入调查,整整两天的排查,发现方安虞在方家别墅到市内那个岔路口上车的监控。
顺着监控找到了那辆出租车,警方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见到警察的一瞬间脸色煞白,要跑,但是很快被抓住了
妈的这个混蛋,确实在四天前载了方安虞出车,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钱和手机,又见他根本不会说话,又听不到,是一个人出来甚至穿着拖鞋,动了歪心思,没有按照他打在手机上的地址把他送到平川,而是在半路上的一处乡道,借着下车上厕所的借口,让他下车之后,把他独自扔在乡道上。
钱他拿着,手机他没敢卖,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