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恪怔然,以为她要走了,内心微微有些失落之际,忽然感觉到自己扶着的人,故意往他的心口走了一步,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歪着头近距离地看他。
太近了,阿恪一怔,耳根微微发红,就见她不满地眯了眯眼,丝丝吐息喷在了他脸上:“你别这么僵硬呀。既然要装我男人了,你连手都不敢大大方方地放在我腰上?别说其他人,池聿明都能一眼看穿我们好么?”
“……”
阿恪的气息微微粗重了些,一只火热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慢慢地圈紧了她。
“不错,你记得要展现出很习惯和我身体接触的样子,要碰哪里你就大胆地碰。”俞鹿忍着他的手劲儿,顺势钻进了他的怀中,仰起头,还是腰部被勒得有点紧,忽然隔着衣裳,照着他的锁骨咬了一口。
因为隔得近,还拉扯到了衣服,俞鹿在阴影中,忽然瞥见了阿恪的锁骨窝里,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听见了阿恪闷哼一声,俞鹿松开了牙齿,得意地说:“光说可不够试试有用,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在这几天,如果你弄疼了我,我会特别宽恕你。最多就像这样,咬你一下。”
“我现在弄疼你了吗?”
“手劲儿太大了,你是在抱女孩子还是在抓沙袋啊?”
“抱歉。”阿恪被她说得很羞赧,却还是慢慢地,认真地辩解了一句:“我没有与女孩子这样接触过。”
俞鹿随口道:“我就知道。不管是在西洋还是在泉州,跟我约会过的男人,从来没一个手劲儿像你那么大的。”
她没有留意到,头顶上的阿恪,听了这话,仿佛有些不愉快似的,眉心拧起,微微别开了视线。
系统:“……”宿主,你听听我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听久了有没有觉得和“蠢材”两个字越来越像?
“哦对了,万一只有肢体接触,池聿明也不相信的话,可能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比如让你亲亲我之类的。”俞鹿怕太过火,会暴『露』自己“以装男女朋友为名,行占便宜之实”的心思,趁阿恪怔住之际,忙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要你牺牲太多的,我已经想到一个好方法去打击他了。”
……
为了抓紧时间实施自己的计划,俞鹿让阿恪送了自己回去,约好了让他在中午时来接她,演一出戏。
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颗痣,俞鹿决定回去后,先给池聿明下一剂猛『药』。
今天太早起床,俞鹿其实很困了。不过她没睡回笼觉,而是火速翻出了之前那幅没来得及完成的画作——只画了阿恪的头颈部的那一张。在暖炉旁哄热了手,就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她在西洋上素描课时,画过的模特不计其数,和阿恪类似年龄、类似角度、类似身材的模特都遇到过。只要稍花心思,杜撰一幅出来不是问题。
既然要刺激,那就来一把大的。
俞鹿眯了眯眼,笔尖絮絮地滑动,画上之人的身躯在她的勾画下浮现在了纸上——没有穿衣衫,赤身『裸』体地躺在了床上的样子,充满了慵懒而『性』感的艺术感。
肩窝里,有一颗明显的小痣。
系统对她的移花接木之法感到了十分惊奇,想了想,说:“宿主,你之前说自己是‘以装男女朋友为名,行占便宜之实’,其实还挺有自知之明。”
俞鹿:“……你管我!不管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不管什么行为,能让进度条上涨就行!”
从阿恪家里出来,她就发现进度条涨到48了。证明阿恪嘴上说不要,明明心里还是享受的,喜欢被她“强迫”的亲近的。就是有一点比较让人不安——进度条的颜『色』。
这几天都是粉嫩粉嫩的,但从刚才起,它的颜『色』就变得有点灰暗了,隐隐泛着些血红。看得不是太舒服。
不过这会儿俞鹿也没想太多。她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大厅里,装模作样地拿着铅笔,轻轻勾画着另一幅画。
池聿明这种富家子弟,昨天又长途跋涉来找她,根本不会天没亮就起床。不过俞鹿预感到他今天中午一定会登门找她。
果不其然,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的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鹿鹿,你起了吗?我让我家厨子给你做了一些好吃的。”池聿明快步走了进来,看到俞鹿坐在一楼,就扬起了笑容:“你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了,我等会儿约了阿恪出去玩。”
“阿恪……你说的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照顾你的人吗?”池聿明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又有些不屑:“鹿鹿,你怎么能让那种人近你的身。从今天开始,你就让他别来了,今后我来负责照顾你。”
“他好得很,我很喜欢。”俞鹿将画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道:“你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池聿明赶紧认错,将糕点盒放在了桌子上。
今日不知为何,俞鹿将门窗都打开了。中午的风很大,她将画板随意放在了一旁,风哗哗地吹起了她的画。池聿明不经意地一瞥,忽然看见了俞鹿精心给他“准备”的那一页,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