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鹿暗暗吃了一惊,微一抬头,感觉自己紧紧贴上了少年火热的身体。
阿恪居然……这么上道!
担心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她甚至不用使出任何劲儿,去演一出也许会很做作的戏,因为阿恪的动作如此地理所当然,充满了掌控欲。
一看就超过了正常关系该有的分寸。
比她想象的要演得好多了。
池聿明亦是目瞪口呆。
直至两人消失在了院子前,他还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一时铁青一时煞白。
……
一出了院子,走到了少人的林子里,俞鹿松了口气,这才看了阿恪一眼。
不知为何,她觉得阿恪这一刻的情绪不是太高。
可能是因为被她强迫了,真的演起来的时候,会有些不好意思吧。
不过她不管。反正已经开了头了,怎么也得演到结局。
而且通过这件事,她已经能确认阿恪对自己很有好感了。傻子才不打铁趁热呢!
等周围看不到人了,俞鹿就耍赖,不肯再走了,命令阿恪背她,带她去他家山上的那间小木屋。
阿恪先是背起了她,听到后面那要求,有些怔愣:“为何?”
“你笨呀!我为了想办法赶走池聿明,昨晚都没睡好,一大早又起来去找你了,现在严重缺觉,根本没精神出去写生了,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俞鹿趴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耳朵道:“可我家被他堵了,这么好的天气,我又跟你处在‘热恋期’,怎么能不出去约会,就待在家里睡觉?快让我去你那补个觉。”
阿恪的脚步一停,想起那破漏的小屋子,忽然觉得,和娇贵的她比起来,有些“自惭形秽”,就迟疑了一下:“俞小姐,你说你要去……”
话未说完,他的耳垂,就忽然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痛意。在意识到那是被她尖锐的犬齿叮咬了一下后,一刹那间,阿恪的呼吸就僵了僵。
仿佛有滚烫的血流,在刷刷地涌上了他的耳垂。
“我不管。”俞鹿收紧了双臂,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垂,心情颇好,说:“我都不嫌你,难道你嫌我吗?赶紧带我去!”
……
清晨去的时候,阿恪刚起来不久,那小屋子连窗帘也没拉起来,光线很暗。
中午再来,窗帘都挽起来了,朦胧的玻璃上结着半透明的冰层。椅子靠墙摆着。床上的软物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了。
一进门,被放在了地上,俞鹿就搓了搓手臂,小声抱怨:“好冷啊。”
“我去烧柴,马上就暖起来了。”
俞鹿在床上坐了下来,却并没有躺下。而是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个屋子平时应该都是阿恪住得比较多。因为上山劳作一般都是男人的事,他的继父的腿脚不好,不可能长居在山上。所以,这里的生活痕迹,多半都是阿恪留下的。
忽然,俞鹿发现一根木柱子上有好几道打横的划痕,就指着那里,询问折身回来的阿恪:“那是什么东西?你刻上去的吗?”
阿恪瞥了一眼,点头,解释:“小时候,想快点长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记录自己的身高。”
俞鹿来了兴趣,凑近了些,研究了一会儿那些数据,乐不可支:“我看看……你小时候好小一个啊。就是这两三年个子窜得快。果然男孩子都是这样,先发育的人都没有晚发育的长得高。你为什么长高的愿望那么强烈啊?”
“长得高,力气大了,就可以替家里干多点活。”
俞鹿哼笑一声:“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