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可以养一盆植物……
老婆,我们把窗帘换掉……
老婆,我给你修了一个地下游泳池……
谢观难得这么唠叨,话里话外都含着别的意思。她何其愚钝,竟然现在才领悟出一点。
——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
谢观……这是在邀请她同居吗?
这个奇妙的、却很合理的念头让她的心脏砰砰狂跳着,却也像被一根钢线绞住,没办法立马跳出胸口。
可是现在同居,是不是太快了点?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并不知道别人的恋爱通行法则适不适合他们这样的情况。一时拿不定主意,再看一眼脸红红的谢观:她顿时泄了气。
喝醉的人说的话,明天还会记得吗?如果是她自作多情,那贸然再提,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呢?
阮天心两只手握在一起,感觉到一阵小小的焦虑,像电流一样,从内脏窜到她的眉心。
她本来不是这样磨蹭的一个人,有什么就喜欢说什么,只是谈恋爱让她患得患失。
但心情并不坏,甚至那道电流也让她觉得健康。她其实非常善于观察,自然能从谢观贴近她时的瞳孔里,体会到和他平日的怠惰完全不相符的热情。
它也和营业时那种官方的、内核冰冷的热情截然不同,它让她觉得,她正在被谢观稳定地、持久地爱着。
就像现在,他的眼神如同一道能烫死人的野火,直白又执拗。
阮天心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触手很烫。谢观的呼吸也是如此。
“……”他一动不动,任她摸着。片刻后,偏过头去,用嘴唇碰了碰她的手心。
平时光芒万丈、如神如祇的男人,在夜晚卸了皇冠,为爱人低下头颅,像等待一个垂怜的亲吻。
阮天心胸口饱胀,微微酸涩。她顺从自己的心意,凑过去,主动含住了谢观的嘴唇。
谢观的口腔里有很浓的酒精味,并不甜蜜,但嘴唇很软,软得近乎纯情。
阮天心以前都只有被他摁着亲的份,光顾着小鹿乱撞,连亲热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也没怎么品到。如今知道了,有点苦烈,好像龙舌兰。刺得嘴唇上的软肉都有灼烧感。
谢观似乎是愣住了,四肢僵硬地困在原地,任她亲。
阮天心不好意思欺负酒醉的人,自己也不是很会亲,硬着头皮贴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和谢观面对着面,犯了大罪一样深深垂头。
隔了大概有十秒的样子,她按捺不住,发现谢观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阮天心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看什么看。”
她自以为很凶,实则娇蛮的声音,敲响了谢观迟钝的耳膜。
谢观的睫毛起先蛰伏在她手心,如同一对安静的蝴蝶。但一会儿便耐不住,
他忽然伸出两只手臂,用一种让人绝对无法挣扎的力道,把她圈紧。
又弓下-身去,把脸贴在她温暖的小肚子上。就好像在吸一只猫似的。
“好幸福啊。”他脸上鲜见的露出一点孩子气的表情,嘟囔道:“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这不是就有了吗?要颜色,这不是就有了吗?五彩缤纷的窗帘!送给你们!
我很勤快哦,明天还是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