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隐隐的轰鸣,项葵尝试着一步步理解他的意思,先是试探性的手掌、到腰、直到膝弯。
她还在担心他生气。
虽然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
沙发不如宿舍一米二的床宽,根本容纳不下两个人,项葵终于坐到了他精壮的腰腹上。
在家里,她只穿一条睡裙,裙摆遮到大腿中部以下。现在二人紧密相贴,只隔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接触处细微搏动的起伏。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有种那堵墙即将要向自己坍塌的莫名感。
一触即离,她没法再坐实,因为越清扶着她的腿,开始缓慢地往下倚——直到平躺。
项葵现在大概知道他洗脸不是
为了冷静了,因为越清顶着那张冷淡自持的脸,喉结慢条斯理地滑了滑,很轻地隔着裙摆拍了下她大腿,问,“先脱吗。()”
她本来就只穿着睡裙≈hellip;≈hellip;
还是先坐上来再脱。9()_[(()”越清没催的意思,“我都行。”
“什么。”这不是已经坐着了么,项葵心跳鼓噪间,下意识反问:“坐哪?”
“你不是总想试试货?我研究过了,不一定比他们差。”越清掀起薄薄的眼皮,还是那样专注又直白的眼神,一哂:“烧刚退不宜剧烈运动,往前点。”
项葵一愣,听他说:
“我脸上。”
……
……
……
被剥开的感觉粗粝又鲜明,项葵像快要醉氧,死死蜷着手指,被这陌生又怪异的触觉逼得想要逃离,却被牢牢按着,逃不开,也找不到出口。
浪花时急时缓,根本没有规律,虽然不得章法,却又足够热情。她脊骨一阵阵的发麻,在突如其来的尖锐潮汐里仰起脸,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寻找一个支点。
薄汗中,她气息破碎,闪烁的余光里,越清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视线出现在他身上,露骨到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层层剖开,又浓烈到要将她全部包裹。
没完没了了。
灯太亮了,没有人记得关灯,项葵手指攥起,心跳失重慌张,难以忍受似的将翻卷起的裙摆按在了他脸上,遮挡住,只剩下一双英挺眼睛。
掩耳盗铃。
漫长又磨人的纠缠中,山峰仿佛触手可及,只差最后一段长径,项葵低喘着克制自己,模糊视线中,终于看见裙摆之上,那浓墨重彩般的眉眼倏忽一弯。
他埋着她的,观察着她神色,一分一寸都不肯放过,陡然张嘴轻咬。
轻微刺痛中,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项葵却清晰感觉到,在最后那刻,他分明冲她小得意似的一笑。
意思呼之欲出。
舒服了?
项葵:“…………”
她脱力往下一趴,绝望地均匀呼吸,想,完了,还真让越清说准了。
至少某些时候,她确实喜欢坏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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