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似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夫尔雅难得是愣了下。
“答应我。”顾青岚伸出双手,抓住夫尔雅的肩头,“答应我。”是直直与夫尔雅的双目相对。
“绝不可与临朝为敌。”
“无论发生什
么。”
顾青岚表现得如此恳切,夫尔雅却没有立刻答应,相反却道:“羌族较之临朝羸弱这多。”
“你说不可为敌。”
“可并非我羌族能说了算的。”
顾青岚只是摇头,“多年来唯有羌族一直滋扰临朝边境。”
“临朝只是镇压平定。”
“若有心吞并,早就行动了。”
在金戈一事上,朝中内部素有争端,自然也有想要将金戈一举拿下之人,只是多年来历任皇帝在此事上都举棋不定,后来金戈又向来派遣使者示好,甚至和亲,此事便也作罢。
“你若有朝一日昌盛而临朝衰微之时。”
“切不可与临朝为敌。”
“答应我,就当我求你。”顾青岚甚至低下了头去,乃至于说出了恳求的话语。
她低着头,看不见夫尔雅的神情,只是听见他似是叹了口气,“你不必这样。”声音有些无奈。
“好,我答应你。”
“只要有我统治羌族一天,便绝不会与临朝为敌。”
“真的?”听他这么说,顾青岚立刻抬起头,“你发誓。”
这次夫尔雅没有再犹豫,“好。”
“天神在上,我以我的性命在我面前之人起誓,将与临朝世代交好,若有一天违背誓言,以铁骑踏破其国土半寸……”说着,顿了下,之后郑重的看着顾青岚的双眼,“必将由其见证,裂身而死。”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顾青岚心中的那些纠葛才算是稍稍放了下来,又赶忙嘱咐,“还有,
你要做个明君。”
“不可滥杀无辜,不可残暴无道……”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然而夫尔雅的眉头,却缓缓皱了起来,顾青岚自然发现了这件事,以为是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想来是不喜欢被他人干涉自己该如何统治。
谁知却突然听他道:“你想回去?”
顾青岚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说的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想回临朝去?”
“所以方才才会那般让我起誓?”说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令顾青岚不由回忆起了他原本的模样,如今与现在的他相处多了,都忘记了他从来不是个和善之人,若是当初,她是绝对不敢这般与他坐在这里说话的,甚至令他发誓的。
顾青岚斟酌了下,“我没有……”
但听到她说了没有二字,夫尔雅就像是听到了想听到的东西,方才那股威压之气立刻被撤了回去,“那便是了。”
“你何必嘱咐这些。”
“若我有无道之处,你自然可以劝诫我。”
听到他这么说,顾青岚只觉得有些唏嘘,甚至,有些好笑,“你是一国之君,我的劝诫,你会听?”
毕竟夫尔雅向来不是个会听人劝诫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恐怕他人难以更改。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