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今日西古来是不来,这场典礼都会如期举行,从今日起,他就会成为金戈的王。
无人可以置喙。
然而就在典礼刚刚举行,代表金戈王位的那冠冕正欲加戴在古阿里奇头上的那一刻,大门处突然发出了声巨响。
所有人应声看去,有些人惊讶,但有些人,神情就要复杂许多了。
“慢着!”为首之人一眼看便知是谁。
西古横刀步入,只听外边儿甲胄叮当作响,从窗户向外边儿瞧了出去,他竟是派了人将此地包围了起来。
按说典礼之上除却那用做传位的弯刀之外,其他无论文武官员,乃至是护
卫身上刀剑都只作装饰作用,西古如此已是犯了大忌。
但若他此次当真能得到王位,他这点犯忌也称不上什么了。
只见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古阿里奇走来,向着群臣高声道:“你们竟真能看着这个杀了我父王的凶手,做我金戈的王?”
他说着凶手之事想来下方的官员多少也有听说,如今只是交头接耳,唯有图宁上前一步,“胡闹,此处何等庄严!”即使西古身上甲胄兵刃完备,而图宁则只着了礼服和饰刀,但他不畏不惧的先声开口:“二殿下这是何意。”
“自然是不能让金戈落入这叛徒的手中。”
他说着,缓缓抽拔出了剑来,剑尖直指古阿里奇。
“说,你将父王的尸身藏匿到了何处?”
虽然一口一个父王,不过任由是谁都看得出,他不过是借着夫尔雅的名义想要为自己争夺权利罢了。
古阿里奇徐徐转身,静静的面对着那闪烁着银光的剑尖,“王兄。”
“不。”说着古阿里奇嗤笑了下,“西古。”只见他伸出了手,冲着西古晃了晃,“废话这么多。”
“你说什么?”西古愣了下。
“我说,你废话太多了!”说着只听一声衣袍撕裂的声音在十分刺耳的响起,漫天便是那黑金华服的碎片散落一地。
而原本身着着它的古阿里奇,身上已是已披金带甲,手持利斧,笑的恣意非常,朝着古阿里奇道:“你可知当年父王便是与他兄弟相
争夺得的权柄。”
“你若有胆,便效仿当年,来!”
“就你和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是令西古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模样,按照他原先的作想,应当是如临朝那般带兵杀入皇城,这本该是一场战役。
却被古阿里奇这么一弄,弄成了一场战斗。
一对一,兄与弟,胜者为王,仿佛回到了曾经还尚且蛮荒的时候。
但即使羌族人安宁了这么多年,骨子里沸腾的热血却依旧不改,已有人高声呼和道:“好!”
“好!就该是强者胜者为王!”
见此情景,若是西古不接招反倒显得他没种了,只见他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清楚古阿里奇是个什么身手,夫尔雅的几个儿子之中,若说有谁能在武艺上与夫尔雅几分相似的,只有古阿里奇无疑了。
但事到如今他又不能退缩,咬着牙道:“好。”
“但若是你输了……这金戈的王位,就理当让给我。”
古阿里奇只是耸了耸肩,看了眼外面那副阵势笑了下,“你都将人包围在这里了,还这么害怕吗?”
“害怕?”西古神情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冷冷哼了一声,“应当害怕的是你。”
虽然原本的典礼出了这般的变故,特别是西古这些人马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按道理来说虽然如今王庭残破,但终究多年来用以抵抗外敌的城墙依旧完好,按说不该就这样任由着人就这么无知无觉的
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