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却是,想法很果敢,实践很糟心。
沈悠喝了半瓶清酒下去就开始感到头重了,面上还能保持清醒,可无意识里动作慢下来了,而她却不自觉。
坐在对面的顾舟自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又举起杯子,“除了向我道谢,不是更该跟我道歉吗?”
沈悠只得也举起杯子,“行,我既给你道谢,也给你道歉,道所有你帮我的谢,道所有对不住你的歉,这样行了吗?”
顾舟轻哼,“光举杯只说话,你道的哪门子歉?”
沈悠再次仰头喝尽杯中酒,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酒入喉有火线滚过了,心底打了个鼓,难道这种清酒还后劲足?随即这念头就敛去了,不是她瞧不起日国,而是再后劲足也足不过咱国白酒吧,她白酒都能有一斤的量,这才半瓶清酒还能将她醉了?
不可能!
秉持着这观念,后面喝酒丝毫没含糊,很快一瓶酒见底了,沈悠情绪高涨,手指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睛道:“再上两瓶酒。”
顾舟瞥了她一眼,“还行不行了?”
沈悠立即高声反驳:“谁不行了?除非你不行。”
顾舟轻哼,嘴倒是老的,等会喝趴下了别哭!
这清酒不是后劲足,而是本身就是烈酒,是拿纯青稞吊出来的酒液,他以前喝过一次,口感上很容易上口,留着日国清酒的清香味,酒液微黄,与市面上那些清酒并不一样。
其实看沈悠的状态是已
经醉了,不过她有酒量底子在,好像还保持着清醒。
顾舟按了铃叫来服务员,“再来两瓶酒。”
服务员惊异地看了看桌上两个空酒瓶,好心提醒:“先生,这种清酒很烈,您真的还需要再点两瓶吗?”
这话被沈悠听见了,翻了个白眼说:“烈什么烈?清酒能烈到哪去,快去拿酒,今天不再喝完一瓶不许走!”
服务员只得转身去拿酒了。
沈悠用迷离的目光飘顾舟,“诶,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说你不行生气了?”
酒壮怂人胆,之前她或还能矜持住,现在是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正中顾舟下怀,他就是要她敞开了讲话。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沈悠听见他说的话几乎秒懂,瞬间脸就红了,他俩以前是男女朋友,所有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
目光不知道该往哪放,转开脸了看见的是竹帘上的鸳鸯戏水图,莫名联想,又闹了个大红脸,听见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询声:“怎么脸这么红?喝多了?”
“谁喝多了?酒呢,怎么还没拿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竹帘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酒来了,正在为两位开瓶,是先开一瓶还是两瓶都开了?”
沈悠好爽地说:“两瓶都开了,一瓶给他,一瓶给我。”
于是听见两声瓶盖“啪”响,酒被送了进来。
沈悠率先倒了一杯后举起说:“等明儿科技城工程结业礼完了,这个项目就算告一段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