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声音穿透阴山,他率先跪下,双手在胸前交叉,口中念着某种祈祷的咒语。
只是或许是因为被桑榆威胁了,眼睛中并没有多少诚恳,只是死死地瞪着桑榆,生怕她溜了。
百姓随之跪下,以头抢地,表情赤忱,“求玄鸟息怒,不要怪罪。”
“求玄鸟息怒,不要怪罪!”
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中只有少女一人脊背挺直,她笑意盈盈,并没有任何波动,任凭其他人不断磕头。
甚至她眼中没有任何对玄鸟的尊敬,脸上表情轻飘飘的,好似寒中梅花,不屑又孤傲。
“你是谁,为何不跪玄鸟,简直是罪该万死!”
有个年迈老者站起来指责,声音都变了调。
桑榆回头,眸似星辰,她扭头看向说话的人,声音不解,“我为何要跪这恶毒的妖?”
大胆!
竟然说玄鸟是妖!
玄鸟是神,是整个风城的守护神!
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放肆,你居然敢对玄鸟不敬?玄鸟乃是神鸟,阴山出山保佑了我们风城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出言不逊,我看是要处以杀头以儆效尤!”
“
笑话,神鸟?”桑榆脸上表情愈发狂妄,那些柔弱似乎是懒得装了,一把抱着小五飞到献祭坛,“什么神鸟,我看怕是一只弄虚作假的妖罢了!区区妖精就让你们尊称为神,真是愚昧!”
桑榆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她绞尽脑汁的想着狂妄贬低之语,一边捏碎了灵蝶。
木烟微微一动,被绑住的手腕瞬间获得自由,木雅剑在手中凝出,足尖一点就从祭坛上落到下方。
她与祭坛上扮作小厮状的宋临风对视一眼,嘴角微勾,把报信的信烟炸上天空。
天空炸开七彩的烟花,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同样升起同样的信烟。
段惊楼那边得手了!
桑榆心中一喜,嘴角不自觉上扬又被她刻意压下,摆成一副高傲的模样。
乌涂见信烟升起的方向是关押新娘的地方,暗道不妙,他没想到他认为最构不成威胁的两个女人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后知后觉的后怕在心中蔓延,乌涂抽出大刀,心一狠,直直冲向桑榆,他目标很明确抓住桑榆拿到解药。
他卯足了力气,刀在空中劈开气流,却不料旁边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通身雪白散发着淡淡的光的剑,“嘭”一声两件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乌涂连忙转身就躲,堪堪避开,被逼至后退几步,再回头去看时那把刀居然从中间断裂,生生折成了两段。
不···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再看震碎了他的刀的那把剑细长又薄,怎
么可能一下子就震碎他的刀呢?
乌涂后退了几步,这刀是他特地找的最好的铁匠打造的,一般人拿都拿不动,他满脸不可置信,怔怔地看向那把剑的主人,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