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关上,外面的光被隔绝。
世界仿佛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了。
沈鸢坐在床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床板。
她无事可做,也没有任何心情做任何事。她一点也不愿走到外面去,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疟疾,就要在这个营帐里待到死吧!
外面什么都没有,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沈鸢感到了无比的空虚。她的心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无法弥合的空洞,是她从未察觉的。
以前,她的心里充满了关于她的计划和她深爱的家人与朋友的幸福回忆。
然后,她意外掉进了一个地狱,他像一个天神一样降临到她面前,仿佛给她带来了颠覆性的救赎,他慢慢地夺走了她心中的一切,改写了她的一切,直到她的心里只剩下他。
无关乎任何情感,但沈鸢却再也想不起来别人。
沈鸢就在营帐之中养病,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每一天都是模糊的,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即使他不在她身边,她的心也会被他填满。萧行云好像从未真正离开过她。
她想知道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也许她一直在做梦。
可当沈鸢意识到这不是梦,而且萧行云确实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所有的感觉都很不对劲,很不自然,不止大脑,甚至她的胃里也充满了恐惧。
她在恐惧他是否真的厌倦了她。
沈鸢祈祷着,希望一切并不是这样。这个念头仅仅是浮现在脑海中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她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
,希望能把胃里那些恐惧全都吐出来,可她吐了好多好多水,胃里依旧是一样地难受,一点也没有缓解。
“他很快就会回来。”沈鸢给自己洗脑,一遍一遍地,直到自己的唇舌已经麻木。
她一直盯着营帐的门帘,她希望那门帘会掀开,而他会从那里走进来,和她说说话。她一点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哪了,她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困住她,可她却好像感觉自己被囚禁起来。泪水再一次打湿了她的眼睛,她的抽泣声充满了整个空荡荡的营帐,声音完全盖过了门外接近的脚步声。
营帐的门帘开了。沈鸢立刻眨了眨眼,她充满期待地抬头望向门口,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但来人不是他。
不是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而是一个身穿厚重黑衣的身影。他的脸被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叫人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样,他的眼睛细长而魅惑,在黑暗中闪耀着不详的光芒。
沈鸢瞬间警觉起来,身体不自觉地绷紧。门外应该有人守着,而不是让一个毫不相关的,莫名其妙的人进来!
“你是谁?”沈鸢厉声质问,她恶狠狠地瞪着蒙面人,试图展现出凶狠,可她现在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具尸体,显然这些话并没有发挥它们应该有的效用。
对方没有回答,反而是走近了她,脚步不紧不慢。
沈鸢扫了一圈,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武器,她的
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破旧的烛台上,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了这个烛台,用尽全身力气刺向了黑衣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