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安,沈鸢现在被太子耽搁在这里,无法脱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登时她更坐立难安,忧心忡忡。
突然,一柄利剑朝窗外射来,直直地朝太子而去。
沈鸢本能地腾空向太子扑过去!那剑深深地插向门梁,把整个门梁直接戳穿。
沈鸢掩护着太子滚到了另一边,登时外面开始刀锋血雨,一柄又一柄利剑从窗外刺入,只顷刻功夫,整个雅间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
沈鸢听见门外一阵骚乱,她惊觉地看了一眼太子:“为何你的救驾还未到?”
太子平静地说出了耸人听闻的消息:“因为他们去抓人了。”
沈鸢又惊又怕:“抓谁?”
太子脸色并没有一丝意外,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今夜的今宵楼,只是一片没有硝烟的屠杀罢了,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行云。”
沈鸢一下子懵掉了。
太子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长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莫非你和他真有什么交情?如果有的话,也许可以说出来,那样我会考虑放过他,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鸢摇摇头:“怎么会,我跟他从前不过是主仆的关系,我很感谢他能将我送进皇宫,但是仅此而已,若是兄长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只管动手就是,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收敛。”
太子欣慰地看向她,道:“很好,那我们等着看好戏。”
沈鸢担忧道:“倘若禁卫司去抓人了,
那现在岂不是无人护卫兄长的安全?兄长难道每料到眼下这样的情况,有人暗算兄长,兄长应当给自己安排一些驻军保护的?”
这太子是要自寻死路?明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为何还要把禁卫司调开去抓萧行云?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太子继续点拨她。
“以我为诱饵,”他晃动中手中的茶盏,“钓出萧行云这条大鱼,我觉得很值,长安觉得呢?”
沈鸢惊恐万分地点点头。
太子懒洋洋道:“他们怀疑萧行云是我的人。”
他看了沈鸢一眼,小声地说道:“为了撇清我自己,我只有将他杀了才好。”
太子看着自己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欣喜极了。
然而这话就像是将沈鸢从深渊里捞起来转头就扔进了地狱。
太子看出了她的惊恐,邪笑道:“你很机灵,我差点就相信你真的和萧行云没关系。”
他笑着夸奖她,而后定神道:“但是你方才得知我要杀萧行云后,你居然很惊恐,还很担忧,你为什么惊恐呢?又为什么担忧?”
“因为你和他关系实在不一般,我说得对不对呀,小长安?”
沈鸢恍如晴天霹雳,她顾不上她的伪装被太子拆得一干二净,“就只是为了撇清?你就要杀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太子云淡风轻:“全京州都知道,萧行云已经平定了北漠,收编了流民,现在在西域与蛮夷抗衡,生生地带着几万兵
力将百万大军的蛮夷打得倒退到湘城战线。”
“南疆的霍将军将自己的军队从南疆调离到西域支持作战,辽渊的兵分了一半的支流去支持西域之战,所有的领导权和指挥权此刻都在萧行云身上。”
“现在他手里的军队已经超过了禁卫司和殿前司加起来的所有兵力。。。。。。你说他这么厉害,我父皇每日怎么睡得着?”
“他若是真将蛮夷赶出了大昭,赢得了天下的民心,功高盖主,惹了父皇的不悦,他的下场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