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过一间厢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她扒开门缝悄悄朝里面看。
只见叶钦风伸手钳住一个男子的脖子,把他押到唐见春面前,恍如从地府中传来了声音,叶钦风吼道:“跪下。”
男子还在挣扎,叶钦风又吼道:“跪下。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子颤颤巍巍地跪下。
唐见春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挪了多少?”
男子战战兢兢道:“少督主饶命啊!这些款项我都能补上!我定加倍补上!”
叶钦风吼道:“问你挪用了多少!迫不及待想让我送你上路?”
那男子吓傻了:“三,三千两白银。”
唐见春细长的桃花眼中闪射着凶光,他的眼光变成了昼日烈火,似要把地上的人活生生烧灼殆尽。
整间屋子像陷入深渊,战栗得无法呼吸。
叶钦风发觉氛围变得不对起来,转头看向唐见春,道:“属下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长风吹来,沈鸢的纱衣被风吹起,有意无
意地贴紧身体,浑身更是冷得慌。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叶钦风警惕得准备开门查看,唐见春阻止了他,道:“先把人押入审行司,此事慢慢议。”
借这空挡,沈鸢趁机溜回了大堂。
待沈鸢再次看向三层阁楼时,发现唐见春又坐在了那里。
沈鸢看着他,用一副一团枯柴突然被点燃了似的眼神看着他。
但唐见春看她的目光,就像天降寒冰砬子,让她遍体生寒。
一曲舞闭,沈鸢从舞台撤下去找他。
唐见春冷笑一声。她在风尘之地跳着娇艳妩媚的舞蹈,望月坊多少男人的眼珠子黏在她身上。
沈鸢爬上三层阁楼,她无所顾忌地去拉唐见春的手,道:“我有话与你单独说。”
语毕便执拗地拉着他往厢房中去。
唐见春任由她拉着自己。她的长发在风中飘荡,浅蓝色的丝带随风飘扬,翡翠簪子垂着一串珍珠,在灯光下闪耀着朦胧的光芒。
进了厢房,沈鸢谨慎地把门关上。
唐见春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是把她圈在门栏处,质问道:“为何这副打扮,出现在这里?”
沈鸢闭着眼睛,嗅着屋内的香气,低头含笑。
唐见春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不妙。
他蹙眉,不可置信道:“摄魂香?”
摄魂香,一种烈性媚药。
唐见春心中焦急,又无可奈何。一种奇怪的感觉冒上心头。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他反扣住她的皓腕,把她紧紧地压在门栏上,皱
眉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