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春脸色潮红,与沈鸢大眼瞪小眼。
沈鸢学着话本中的人轻哼起来,哼得稚嫩又笨拙。
她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出,像是给身上之人的浴火浇了一盆油,烧得更旺了。
唐见春浑身紧绷,身下娇软的人儿贴着他,软玉温香在怀,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玲珑有致的娇躯。
沈鸢看着他,委屈道:“你是不是厌恶我,为何不愿碰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
沈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用纤嫩的小手去拉过他宽厚的大手,他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沈鸢把他的手放到自己柔软的脸蛋上,认认真真道:“你为何厌恶我?”
沈鸢不能再等了,看他这模样,媚药应该已经起效了,只是他极力控制着体内的力量。
想到这里,沈鸢奋力地挣开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金色短柄匕首。
谁料,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唐见春竟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沈鸢心中一惊,他既然中了媚药还如此敏捷谨慎?
唐见春盯着她,眼神狠厉,他拔出刀刃,沈鸢应激地紧闭双眼。
只见他调转匕首的锋口,狠狠地刺在自己的肩上。一时间血流成河。
沈鸢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把金色短剑插入唐见春的身体的时候,沈鸢心中却一点也不快活。她觉得有点难过,好像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碎了一般,她竟然会心疼。
望月坊外全
是御史府的人,他们冲进来带走了血流满面的唐见春,因着不明事情状况暂时将沈鸢押入了地牢。
转瞬之间,沈鸢竟然进了大牢。
她却丝毫不在意,她环视一番,环境不太好,但是却没什么所谓。
她将头轻轻地放在白中泛黄的被褥上,奇怪道:“他为何能忍住不碰我?不是说摄魂香什么男人都躲不过吗?他为何宁愿刺伤自己,让自己清醒,也不愿碰我?”
此时,沈鸢听见一阵链锁的声音,原是有人要探监。
此人却是令沈鸢大吃一惊。
燕王府为沈鸢请了一位博学多才的夫子,名叫褚万生,他生于名门儒学世家,年轻时因十分有才被圣上破格提拔为太师,谁料褚夫子对为官之道并不感兴趣,一心扑在治学论道上,故并未接受圣恩,这一举动也使他更受管家子弟爱戴。
褚夫子教学,通常选在一个风水宝地,颇有一番“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之意境。还时常抱来许多花草树木,飞鸟虫鱼,好一副闲情雅致。
今日褚夫子前来探监,却是选了一个最黑暗的地方来教她一课。她不明白夫子的用意。
褚夫子眼睛看向外面,“姑娘,今日我们来学赤焰之战之后的故事。”
“历史上一位有名的王爷曾借由赤焰之战成功平定西北的战乱,”褚万生仰起头,抿了一口茶,“奈何自古英雄风流,王爷无情。王爷年轻时与
将门之女曾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从此女子对王爷情根深种,每年年关便在城楼下等着他回城,王爷回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女子,述说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是好景不长,很快,王爷在形势的压迫下迎娶了外族的公主,女子心灰意冷,自此不再与王爷往来。”褚万生说得入神。
闻及此,沈鸢可悲可叹好女子何必痴情于风流男儿,便道:“为何王爷不迎娶这女子入门?”
说到这里,褚万生慨叹了一口气,道:“这女子好歹是将门之女,性子刚强,不愿王爷为她放弃江山,奈何王爷婚后不久,她便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待到女子诞下一名男婴后,王府将孩子抢走,将女子关押起来。”
“关押?为何?”沈鸢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