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需要一些时间。”唐见春起身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明日再回答我也不迟。”
还在沈鸢迷茫之时,他已经消失在屋子里了,只留下他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
深夜,外面打雷下雨,雷声轰鸣,像是天上神仙在抽谁鞭子,它似乎要冲出束缚,撕碎云层,挣脱出来。
雷声过后,沈鸢奇怪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屋外黑漆漆一片,她不安地下了床。
“哎呀,我的王妃娘娘啊,您怎么光着脚就下地了?”一个衣着粉色短褂的年轻女子提着灯笼探头望过来,“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奴婢便是。”
王妃娘娘?奴婢?开什么玩笑?唐见春又把她送回来了?
“阿星?阿星?”沈鸢在房间里四处叫唤。
那丫鬟疑惑地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才小心道:“……娘娘?”
她有些为难,“夜深了,该入寝了。。。。。。”
沈鸢和她大眼瞪小眼,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过来,我问你啊,”她勾着丫鬟的肩,“你叫什么名字啊?嗯。。。。。准确来说,我是什么身份啊?”
那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娘娘怎么看戏看糊涂了!”
看戏?
“今日看戏,看的可是《四孤夜宴》,旁边坐的可是世子殿下。。。。。。他可是与我相约了上元节一同放灯,还说隔日一同去参加吟诗大会?”
丫鬟两眼放光:“娘娘,你都想起来啦!”
沈鸢双腿一软,
像一块没有骨头的五花肉似的在地上摊开。
“王爷呢?”沈鸢问。
“王爷不久前被大理寺召去调查珠宝走私了,现在王府内外都是世子殿下张罗,您有什么难处就找殿下。”
没有任何前奏和征兆地,误打误撞地,一如沈鸢那混乱的人生一般荒谬地,她又回到南疆府了。上天赐了她一个无所不能的世子殿下,是全城第一美男子,也是刚刚拿了主权,前途无量的世子。
入夜洗澡之时,丫鬟带着沈鸢来到了王府的后院。富丽堂皇的浴室,几十个丫头婆子在边上伺候,她们按着沈鸢的喜好放入各类香料和花瓣,为她按摩筋骨,缓解疲乏。真玫瑰,真茉莉!放了半个三院这么大一池子!
因着衣服不能染味,上一次厕所便要更换一次衣服,简直太浪费了啊!怪不得世家小姐都是香香软软的!这么日日熏,月月熏,臭虫都能变香薰!
拉撒说完,得说说吃喝。海鲜头羹、松花腰子、青虾白蟹、鲟鱼八糙鸡等等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色每天换着来,沈鸢感叹自己前几十年真是白活了,倘若能像现在这般变着花似的推陈出新,她也不至于每天都在为吃什么而头痛!
至于社交宴席?一个字——推!通通推掉!
“娘娘,明日就是吟诗大会了。。。。。世子殿下让奴婢给小姐准备衣裳。。。。。。”
“不去!”
“可是。。。。。。您之前与世子殿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