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透露一些,实实虚虚的讲出来,往往比守口如瓶会更让人信服。
“不过,阮阮自幼跟着师父学医,略懂了些医术,看着太后娘娘失望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主动请缨,想要给永宁郡主瞧瞧病,只是……”温阮看着元帝,似是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虽然元帝很清楚永宁郡主的病有多棘手,又岂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有法子的,但心还是不禁又被提了一下。
“只是,阮阮学医不精,永宁郡主的病,我也治不好。”温阮说着,还颇为羞愧地低下了小脑袋。
这下元帝彻底松了口气,“好了,你也不用自责,这事算起来也不是你的错。正好,既然提到了鬼手神医,朕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小丫头,听说在临河县城治疗瘟疫的方子和预防瘟疫的法子,都是你献出来的?”
温阮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那方子是我师父给我的,他去世前得知临河县城发生了水灾,便猜测道可能会有水患,便整理出了一份灾后预防瘟疫的法子,说有机会让我献给朝廷。”
“还有,那治疗瘟疫的方子也是,只是我师父也说了,瘟疫发生的原因不一样,开方子用药自然也不同,这方子也不是万能的,不能治所有的瘟疫呢。”
当时离开临河县城之时,墨逸辰便知道在那里的事怕是隐瞒不住,于是两人白商量好了,像是灾后预防瘟疫的册子,他们决定上交给朝廷,待日后若是再发生水灾,也可推行下去,避免瘟疫的发生。
至于治瘟疫的药方子,便从后期温阮替下田村村民治病时开的方子里,随便选了一张
,说是鬼手神医留下的,也还算是给朝廷了一个交代。
听到温阮的话,元帝也未生疑,这些话,之前墨逸辰向他汇报临河县城赈灾事宜的时候,也提到过,两人的说辞并未有出入。
“这些虽是鬼手神医所贡献,但介于他老人家已逝世,且小丫头你又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且,这些东西亦是经过你之手献给朝廷的,那今日,朕便把这份赏赐给你如何?”元帝看着温阮,不紧不慢地说道。
温阮一脸非常意外的样子,面上一喜,忙俯身谢恩,“多谢皇上姑父赏赐。”
元帝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睨了他身旁的太监一眼,太监会意,忙拿出事先备好的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宁侯府温阮,在临河县城瘟疫的解决上,立下了大功,为表嘉奖,特赐下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绫罗绸缎数匹……”
听着太监宣读的赏赐之物,温阮眼冒金光,卧槽,这皇家果然财大气粗,赏起人来丝毫不带含糊的,真金白银,绫罗绸缎,她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终于,太监宣读完了圣旨,温阮忙行礼谢恩,然后,乖巧地接过了太监手中的圣旨,至于这些赏赐嘛,宴会后,自会有人给她送到温宁侯府。
“正好趁此机会,顺便把临河县城赈灾之事,也论功行赏吧。”元帝又说道。
“此次临河县城赈灾之事,镇国公府世子首当其功,差事完成的很不错,让朕好好想想,到底赏你点什么好呢。”
墨逸辰闻言,起身来到宴会中间,抱拳行了一礼后,说道:“回禀皇上,这都是随行官员和临河县城官员的功劳,微臣不敢擅自居功,另外,为皇上办事,也是微臣为人臣子的本分。”
元帝却摆了摆手,说道:“其他人朕自会论功行赏,只是,你作为此行赈灾的主事官员,朕自是要赏赐的,这是恩典,你便不要再推脱了。”
闻言,墨逸辰毕恭毕敬地回道:“微臣遵命。”
元帝状似认真思考了一番,突然说道:“说起来,镇国公世子,你也老大不小吧,你这婚事还未有着落吧,朕今日便给你赐婚如何?说起来,朕的七公主正好和你年纪相仿……”
“回禀皇上,臣的
婚事,家母一早便给定下了,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便是温宁侯府的小姐。”墨逸辰不卑不亢地回道。
墨逸辰话落,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小豆丁,温阮,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一圈后,一致觉得墨逸辰这是在开玩笑。
温阮也是一愣,刚刚他还在吐槽元帝,既然在问别人话,为什么不让她先回去,难道就不觉得她站在旁边很多余嘛,得唻,这下完全不多余了。
不过,虽然她之前答应过墨逸辰,回到京都府可以帮他挡一挡桃花,但是这猝不及防地被提起,还是有点不适应啊,特别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总感觉自己是被人观赏的猴子。
元帝眉头紧皱,语气有些森然,“胡闹,你们俩人年龄悬殊这般大,难道你还能一直等到这小丫头成年不成?”
“依朕看,你们这桩婚事,当年本就是阴差阳错,岂能当真,正好今日你们两家都在,趁这机会把婚约解除了也好,免得互相耽误了。”
但墨逸辰却坚持道:“微臣多谢皇上好意,但此婚约是家母定下的,且两府已交换了信物,便不是儿戏,微臣自是等得起。”
元帝脸色阴沉,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你怎么看?也是要认下这段婚约?”
镇国公闻言,看了墨逸辰一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禀皇上,这是我家夫人亲口定下的婚约,我们镇国公府,又岂能言而无信,自是要认下的。”
“那温宁侯府呢?”元帝又看向了温宁侯府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