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美目里酸涩幽怨,戚慎也常远行,但从未被人如此记挂,两人坐在帐中,他拥紧她肩答应。
“那臣妾在宫中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
“比如诏诏人进宫讲讲话本,或是看看杂剧。”
“唔。”
景辛说今日画画累了,想歇息。
她刚躺下,腰际多出滚烫的手掌,她眼中是男子炽热的眸子,他薄口唇略微挑起,从她寝衣领口往下看。
景辛低头望见心口一汪雪白,寝衣尚未遮住。
她忽然弯起红唇:“好看吗?”
“唔。”
“唔是什么意思呐?”
“好看。”
“您的更好看一些。”
戚慎:“?”
“您的朱砂痣,很好看呢。”
戚慎眸底燃起翻涌的烈焰,忽然将她抱到了身上。
这是太医叮嘱过的不会伤害孕妇的姿势,但他还有些迟疑,毕竟她月份已经很大了。
景辛忽然捂住隆起的肚子:“呀,孩儿又动了。”
戚慎当即将她放下来,景辛眨了眨眼,摸着肚子说又没有动了。她说很困,闭上了眼。
这一晚,景辛感知到身边人那饱受折磨的压制,她原本就是故意撩他,他明明嗜血又嗜欲,竟也将禁欲揉入骨髓,彻夜压制,面色如常。
……
天子出巡銮驾已等候在玄天门广场前。
戚慎面庞冷戾,不怒自威。他今日穿着蓝带明黄的龙袍,英姿伟岸,双腿修长,迈向銮驾。身前将士在向他禀报一切就绪,可以启程了。
禁卫自广场浩荡蜿蜒至玄天门外,百官跪地恭送,但他瞧了眼身后,重重宫阙巍峨伫立
于蓝天下,没瞧见景辛的身影,只有她身边的寿全小跑而来。
寿全停在銮驾前,跪礼道:“景妃娘娘说请王上恕她不来送行之罪,娘娘不舍王上,见不得别离。”
寿全递上一个箱匣:“这是娘娘亲手为王上做的爱心小饼干,可存放一旬之久,娘娘道期盼王上远行能睹物思人,不要忘记她。”
戚慎唇角略扬,淡声道:“知道了,还有何交代?”
“回王上,没有了。”
戚慎略一扬手,典司鸣乐高喝起轿,将士自前开路,虎贲随后,缀衣趣马随驾在侧,队伍浩荡驶出宫门。
棠翠宫里正煮好了剩下的那最后十只虾。
景辛舍不得吃,细嚼慢咽,翘起兰花指喝了一口燕窝。
寿全道天子已经出发了,宫中禁卫是平日的三倍,安慰她不必忧心。
景辛捻起一瓣桔子,幽幽靠在椅背,红唇轻启,将那籽儿吐到手帕上。
此刻的女子螓首蛾眉,天鹅颈修长而白,一身长裙迤逦在地,轻轻笑了声。
“先吃虾,吃完找点乐子做。”
长欢等着给主子安排乐子。
待那虾只剩下壳,主子宛转轻笑:“去长乐殿,想看歌舞了。”
“让些俏公子奏琴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