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季盼春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好似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他做不得的事,潇洒得让人妒忌。
就像原世界线的后期,面对的人明明是隐形太子的六皇子,常人都不敢得罪,他却敢派人刺杀。
不仅派人刺杀,有时候还亲自出马,在大街上当众截杀六皇子。
因为他每次都做好了准备,抹去了证据。
仗着没有证据不能给他定罪,使劲地折腾,就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想杀六皇子且付诸行动了,只要不入狱,就屡教不改地坚持下去。
这股撞到南墙都不回头的少年气,也算是他身上的一种特质了吧。
不过,在面对他和云依依的时候,甚至在面对季文成这个便宜庶弟的
时候,他又护短得可怕,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
容妃上门来无理取闹,被他毁了容。
容家人上门来耀武扬威,被他瓮中捉鳖痛打一顿。
都不是狠辣手段,甚至有点可爱。
季修想纵容他。
在每个世界,季修对自己的孩子永远有一种滤镜,不管他们做什么,都觉得他们是情有可原。
这个世界自然也不例外。
他走过去,拍了拍季盼春的肩,让下人送大少爷回院子看书,然后才转过头,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下人。
下人们脸上都是看天神般的表情,受宠若惊。
就算是南阳侯府的下人,也不是每个都能天天见到季修的。
他们作为门房、护院和婆子,地位底下,连季修的院子都进不去,每次只有季修坐马车出门的时候,可以隔着车厢见季修一面。
头一回这么光明正大地看季修,每个人都盯着他看,生怕少看一秒吃了亏。
季修笑了笑,温声细语道:“今日的事,你们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不会!”一群人疯狂摇头,露出谄媚的笑,“我们生是侯府的人,死是后福的死人,我们都听侯爷的。”
季修满意点头,再看向地上昏迷的容昊然,随口道:“派几个人将他拉回容家,也不用送进去,在附近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扔了就行,别被人发现,送完就及时回来。”
护院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站出来想揽活,被闻讯而来的侍卫挤开,气势如虹道:“属下遵命!”
护院蔫蔫地放弃了争宠。
季修心里失笑,微微颔首,负手身后,又交代了两句,便一派轻松写意的样子转身离开,竟然丝毫不在乎容昊然身上的伤口如何。
侍卫们倒是尽忠尽责,将容昊然扛起来,装在一辆下人出行的马车里,运到了容家附近。
“砰!”
他们齐力将容昊然推下车,接着,马车扬长而去。
容昊然在外面整整昏迷了三个时辰。
直到夜深了,容家人发现容昊然还没回来,着急地要出去找人,才在距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双十一,我入了一架看中好久的键盘,日六手腕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