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车带人翻在祁连的家门口,连胜从车里爬出来,浑身是血,他抬头看见祁连的房里灯亮着,四五楼的高度,比天还黑的窗帘内他不知道祁连在不在看,他装模作样地回车上救人。
第一个背出来的老人是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塑造了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年近花甲的老师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替他把这场一眼假的戏做得更逼真。所有人都知道祁连收他回家的原因之一,不是他趴在老人的尸体上痛哭流涕,是他老师甘愿为他赴死。
他是他从业四十多年教过最好的学生。
这是他死前最后一句。
真真假假,这不重要。
刚把老师背出几米,大车自燃了。
可是小马还没死。他也在车上。他在侧翻的车上哀嚎,他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痛苦地嚎叫,他就坐在窗边,其实很好救,他满是玻璃渣和鲜血的手臂已经伸出窗户,它向外勾,可是只能勾到灼热的空气。
火势越来越大。这样的火,没有专业设备是扑不灭的。但要是等专业设备来,那就不是救人是收尸。
于是连胜冒着火钻进去拉出了小马。
小马被丢在祁连屋下,连胜背着老师远去。
那天祁连不在家。
小马就像一个什么器具,被连胜一时兴起救下,丢在祁连家门彰显自己的英雄气概,被祁连顺手救活,但没有收养只是救活,等他回去找连胜想要答谢时,连胜问他,你是谁?
他愣住了。
我是谁?
原来他们救他,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连胜救他,因为他忽然觉得有差错的戏会更真,他不介意为达目的靠鬼门关更近一点;祁连救他,因为任何人满是伤痕躺在他家门口他都会救他。
但他不怨他们。
他只是愣了两秒,然后平静地对连胜说:“胜哥,我跟着你干。”
纵使这样,他被拒绝了。
直到很久之后,自己手下有了几十号人,连胜坐上祁连帮帮主的椅子,他才被连胜纳为己用。甚至到了现在,大家也只是喊他一声小马,他还是没有一个名字。
这一次,连胜的计划,果不其然是没有告诉小马的。
连胜的“时机”到了。
余周周心想,小马这样笨,她不然也给他一个时机好了。
……
本章完连胜已经到八了,某个小咖啡店的还没有一。之后连胜就要下线喽,起码等个五六章才能再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