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吱吱,每日一个喝药就想着法子逃。
四阿哥瞧见她那可怜样子,也于心不忍,但太医说了这药要喝个小半年,面对叶南鸢撒娇,他是又心疼又没办法。
只好每日到了时辰就过来,再也不敢迟到。
今日,刚用过午膳没多久,石榴便捧着托盘上来了,叶南鸢刚还躺在床榻上看戏折子呢,瞧见那赤金红漆托盘,眉毛立马皱了起来。
娇小身子往后一缩,捏着戏折子手都紧了。
四阿哥正坐在她身侧喝茶,瞧见她这样子顺着眼神往前看去,立马就明白了。
石榴捧着药碗上来了,这个点叶南鸢该到吃药时辰了。
他将捧着茶盏放下,手指扣在桌面上敲了敲:“送过来。”身侧,叶南鸢眼睛一瞬间瞪大,来来回回看着他。
石榴将捧着托盘放在桌面上,四阿哥接过那药碗,对着里面满满一碗药吹了吹。
空中迎面传来一股淡淡药香,四阿哥边低头眼神边往叶南鸢那儿撇了一眼。
叶南鸢身子都缩到软塌后面了,脸上满是抗拒。
“我给你吹凉了,趁着温热时候喝。”
四阿哥边说,边舀了一勺子汤药送到她面前,那勺子还没碰到叶南鸢嘴,就见她整个人往后一缩。
一张巴掌大脸都皱成了包子。
“太苦了。”她摇着脑袋,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脑袋摇像个拨浪鼓:“不想喝。”
她舌尖都还没沾到药。
四阿哥笑了一声儿,一脸无奈:“就一碗,闭着眼睛喝掉就没了。”哪知这句话,不知戳了叶南鸢哪一根心弦,嘴巴一憋立马就要哭。
“爷只知道让我喝,又不知道这药有多苦。”
叶南鸢眼泪汪汪,脸皱成了包子满是委屈,抬起头来时候眼睛里面满是委屈。
这几日,一说喝药她就这样,四阿哥面不改色,又重新舀了一勺子药:“那这要怎么办?”那双漆黑水亮眼睛像是一瞬间亮了起来。
叶南鸢身子往前,满脸讨好。
“今个儿要不就不喝了吧。”小手揪着四阿哥袖子,叶南鸢急急地与他解释:“你想一想,太医都说了我身子里毒素已经解了,如今这药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
叶南鸢眼睛亮晶晶,满脸讨好:“这药喝不喝都没事,那今日就不喝了成不成?”
她眼睛里面全是期待,四阿哥面上却是半点变化都没有。
举着勺子手伸出去,将药一把送到她嘴里,面上冷冷道:“不行。”
那一口药全部被送到了嘴里,苦叶南鸢眉眼鼻子都皱了起来,眼泪如露珠一样,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爷如今,是对南鸢半点都不耐烦了。”
那泪珠在眼眶里面转了转,要掉不掉模样格外惹人心疼,四阿哥瞧着也心也纠成了一团,却坚硬依旧将药给送到她嘴里。
“你身子刚好,这药必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