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说,四阿哥眉眼又暗了暗,想着法儿教育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我吸毒,做这么危险事了。”
叶南鸢被他这一口一勺子汤药喂眼泪啪啪往下掉。
听见这话,却是仰起头,恶狠狠地往四阿哥脸上瞪了一眼,硬着嘴道:“我还敢。”她说着,捧起那药碗一口气闷了。
苦眼泪掉停不住,却又气不去看他。
“一命抵一命法子,你还当是好事是不是。”四阿哥看着心疼,却不得板着脸去吓她:“冲动后果就是,这药你得喝半年,且一天都不能落下。”
“喝就喝。”
刚还被那药苦哭鼻子叶南鸢半点都不害怕,“我就喝,我想喝,我愿意喝。”
两只手揪着帕子,叶南鸢低下头眼睛红红:“我宁愿喝一辈子药,也不愿爷受到一丝危险。”
四阿哥低下头,就见叶南鸢面上红红。
他这几日已经是避免着多跟叶南鸢见面,因为看上一眼,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愧对于她,不敢见她。
叶南鸢太过于赤城,而自己则是隐瞒太多。
每次看她这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模样,四阿哥都觉得自己如同被刀隔了心口,连抬头语气都没有。
空碗放下,他塞了一颗梅子到叶南鸢嘴里,却还是板着脸让她保证:“下次再有这样事,一定要记得先保全自己。”
叶南鸢嘴里被塞了颗梅子,立马开心眉眼都缩成了一团。
胡乱点了点头,一瞧就知道半点都没有放在心:“是是是,我知道了。”四阿哥看过之后,只觉得越发发愁了。
叶南鸢却是又重新扯了个话题:“整日缩在屋子里,可是闷死了。”拿起扇子扇了扇,叶南鸢又道:“后花园荷花应当是快开了,待会儿下午时候我想出去瞧瞧。”
四阿哥心瞬间就绷紧了,连忙道:“让你做香囊呢?说好不做好就不准出去。”
叶南鸢眼睛亮了,连忙就从身上掏啊掏,掏出一个香囊出来:“喏,别说我耍赖啊,这可是做好了。”
她双手捧着香囊,送到他面前。
四阿哥愣愣接过,随即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香囊是黛青色,简简单单上面绣着鱼戏莲叶,香囊一打开,里面传来淡淡莲花香。
他拿起来,凑到跟前闻了闻,这跟叶南鸢这身上味道,极为相似。
“怎么样?”叶南鸢身子往前靠,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是不是按照爷要求做?”
“是。”四阿哥手指摩挲着那香囊绣样,花样绣精致可爱,虽比不上那些绣娘们,但在他眼中却是没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他摩挲动作都泛着怜惜。
叶南鸢眼睛里也一脸笑眯眯,又伸手上前手指着香囊与他说:“你瞧,这鱼儿是你,这莲花是我。”
水面上,鱼儿与莲花相互交缠在一起,甚是亲密。
“好不好?”
叶南鸢又问他,四阿哥更是喜欢了:“好。”
“那……”叶南鸢头往下一歪,眼睛眨了眨:“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