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一片冰冷,嘴唇颤抖着嗓音开始哆嗦:“一次又一次……”
捂着叶南鸢眼帘手紧紧,四阿哥心中剧痛,可那手却是颤抖着,不敢放开。
“最……最后一次。”那日他是醉了,他是觉得自己没碰郭格格,他是不想骗叶南鸢。
但这些解释,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叶南鸢情绪已经崩溃,他是越说越错,无异于火上浇油。
怀中人却是低声一笑,不是嘲讽也不冷笑,更多反倒像是数不尽无奈与悲凉。两手拼命挣脱着,从他手掌中挣扎出去。
叶南鸢仰头看他,眉眼凄凉。
“贝勒爷总是有数不尽无奈,说不完最后一次。”叶南鸢拼了命,想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被掐住手腕一阵通红,她却像是感受不到。
哪怕是痛咬牙,她也要拼了命离开他。
四阿哥心中一阵悲凉,可拽住叶南鸢手却不得不放开,他手一松,叶南鸢立马后退一步。
“你是从此以后,都不信我了,是么?”
叶南鸢却是低头揉着自己手腕,她白玉一样肌肤上,那一截鲜红掐痕,刺目又显眼。
“其实这样也好。”她红着眼圈,低着头,举起那被掐红手腕吹了吹:“我也不喜欢小孩。”她眼帘下垂着,嗓音里却是带着哽咽。
“刚好,这才让郭格格给你怀了,李侧福晋孩子也要生。”她一字一句,仿若是念叨着他罪行。
“在江南时候我曾祝四阿哥儿孙满堂,如今却是不想倒是真应验了。”
她变笑边说,说着说着,右边眼角忽然流下一串泪。
那泪珠顺着眼中,一直挂到下颚,再上面转了转就要往下坠,叶南鸢忽而伸出手,抹了一把。
之间一片滑腻,她低垂着眼睛仿若是僵住了,随后愣愣抬起头,下意识就要去寻他,手指伸到他面前,叶南鸢道:
“先生,我流泪了。”
四阿哥心中撕裂疼,下一刻,他却双眼怒睁。
叶南鸢身子一软,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南鸢。”四阿哥大吼一声儿,大步朝前一把将人搂住,叶南鸢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被拥入怀中轻一只手就能抱住。
“太医。”四阿哥跨着大步将人抱回床榻上,一边朝着外面吼:“太医,叫太医。”
苏培盛守在门口,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里面动静从一开始他就听见了,却是不敢进去,此时听见四阿哥喊太医,吓得腿都在颤抖着。
立马吩咐人赶紧去了。
本安静下来四阿哥府,连夜又闹了起来,府中上下主子奴才们都被吵醒了。
太医着急忙慌赶过来,瞧见床榻上叶南鸢就是一哆嗦,叶南鸢躺在床榻上,哪怕是昏睡着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流。
“怎么样?”四阿哥面上焦急掩饰不住,赶忙上前问。
“小主这是怒急攻心。”那太医摸了把胡子,瞧了眼四阿哥着急模样,又叮嘱道:“中了蛇毒后身子本就虚了,是……是万万不可再动气。”
“都怪我!”
乌拉那拉氏连夜赶过来,刚进门就听见这声儿,仰头看过去就见四阿哥咬着牙,一拳头砸在了身侧黄花梨矮桌上。
瞬间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