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颍州水患,新科状元江知寒奉命押送救济粮。”下垂着双手一瞬间握握紧,郭格咯光是读出这三个字,都感觉心中满满。
“可暴雨倾盆,洪水冲垮了堤坝,颍州城门被关,他……他被困于颍州城中。”抬起头面上,还泛着两分绯红。
郭格格眉梢眼角满满都是担忧。
“求……求福晋派人,去查一下他是否平安,江少爷自小双腿不适,受不得寒,还请福晋找到人多加关照。”
郭格格眼中浑然都是期待,仰头往乌拉那拉氏那儿看去,一双眼睛里满是赤城。
“求……求求福晋,只要福晋答应,妾身什么都答应福晋,哪怕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软塌上,乌拉那拉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才将手中茶盏往下放。
那如玉般手在茶盏上轻轻抚摸着,乌拉那拉氏语气里带着笑意:“郭格格是不是忘记了,我若是不答应你,你一样得为我所用?”
跪在地上,郭格格手指一瞬间收紧,抬头就瞧见乌拉那拉氏那满是不屑笑。
“是。”她深吸一口气,来时候她就有了思量,自然知晓福晋不会这番好妥协。
那一直放在袖子里手伸出来,郭格格仰着头,刀刃对着自己颈脖:“福晋若是不答应,我现在立马就划下去。”
那锋利刀刃对着脖子,只有丝毫距离,眼看着那刀刃就要搁在脖子上,乌拉那拉氏这才慌了。
郭格格死了没什么,可若死在她屋子里,那就麻烦了。
“放手。”乌拉那拉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我会写信,让族中人去暗查。”郭格格心下一松,哭对着脖子手立马就放开。
“多谢福晋。”
她激动满眼热泪,往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
“莲花池里莲花开正好,过几日你请叶格格去赏荷吧。”
郭格格面不改色点头:“是。”
莲花池水又冷又深,人掉下去不说半条命,肚子里孩子自然会掉。
乌拉那拉氏眼神一闪,又往郭格格那儿看:“我却是好奇,你这番费尽心思帮他,图什么?”
郭格格面不改色:“妾身自愿。”她那一副忠贞不二模样,惹得乌拉那拉氏一阵冷笑。
“你默默付出,可有想过人家会喜欢?”
“再说。”双手搭在膝盖上,乌拉那拉氏身子瞬间往前一倾,语气里带着嘲笑,明明晃晃毫无掩饰:“你也不拿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上这位状元郎?”
江知寒虽是庶出,却是万岁爷钦点新科状元,任命大理寺寺正之职,前途一片光明。
而郭格格?光她是四贝勒格格,这点就没了希望。
而且……她一早就听说过,这位状元郎生温文尔雅,芝兰玉树。
“你是不是忘记了,光凭你做那些事,你以为,你跟他有在一起机会?”
地上,郭格格一瞬间抬起头来。
那双哭红眼睛里带着一丝戾气,冰冷如同一把刀,割破了乌拉那拉氏喉咙。
脑子里响起另一个人温柔如水声音:“知寒是好,可与你,是不相配。”后来呢……后来,那个人死了。
掐紧双手放开。
郭格格下垂眼中满是恶毒,没关系,谁拦她,她就让谁死。,,